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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沈問秋察覺到不對勁,還湊近到他的脖子邊,鼻尖好像碰了一下他的喉結,說:「……你好像也有點臭。」
陸庸羞恥極了:「對、對不起。」
沈問秋說:「沒關係啦,我也出汗了,還沾上了一股火車上的臭味,等到了旅館我要馬上洗個澡,唉。」
陸庸經過一番掙扎,還是決定做個正人君子,說:「換個位置吧,你坐裡面,擠在中間多難受。」
沈問秋不逞能,他這輩子還真的沒遭過這種罪,懨懨地點頭,跟陸庸換位置,坐到靠窗的裡座。
陸庸一換過來,那個大叔看了看他,看一眼,默默地往外挪一眼,再看一眼,再往外挪一點,最後站了起來,一言不發地走開了。
陸庸心想,對方怕不是本來覺得他跟沈問秋不認識。陸庸痛定思痛地沉思了下,平時他也時不時會被人當成是在那個在哪個工廠幹活的打工仔。
一低頭,他就看到他放在腿上的的手和沈問秋抱著書包的手,膚色差距太大了,一個黑,一個白。
他再多看幾眼沈問秋的右手,想,他還怕牽手的時候他的手指太粗糙,把沈問秋的手磨紅,好像也沒有。
沈問秋問:「你在看什麼?」
陸庸收回目光,紅著臉,下意識說了老實話:「你的手。」
兩個人視線對上,陸庸總感覺沈問秋好像也臉紅了,只短短接觸了數秒,彼此就錯開視線,很不自在。
沈問秋說:「我餓了,你餓不餓?」
陸庸結結巴巴:「餓、餓……」
沈問秋笑了:「你背古詩嗎?要不要接句曲項向天歌啊?」
陸庸臉更紅了,又黑又紅,淳樸老實靦腆就是他的真實寫照。
沈問秋拉開書包,掏出兩桶泡麵,說:「你看包,我去泡泡麵。」
陸庸馬上說:「我去。」
沈問秋直截了當地拒絕了他:「你那隻手再有力氣也只有一隻手,怎麼同時拿兩份?還不得跑兩趟,不如我去。你看,帶上我還是很有用的吧?」
陸庸暈乎乎地說:「謝謝小咩,幸好我帶了你。」他當時也沒想,假如只有他一個人,吃一份飯,一隻手也夠拿了。
沈問秋被誇了以後美滋滋地跑去排隊接熱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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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場。
過安檢。
陸庸事先就把他的手臂拆了下來,給機場安保人員作仔細檢查,他耐心地在一旁等待,時而回答兩句問題,耽擱了不少時間。陸庸才把手臂拿回來,先裝進一個專門定做的行李箱。
因為穿戴這隻義肢還挺麻煩,每次還得穿脫上身全部衣服。
所以坐飛機時,他乾脆不戴義肢,等到了目的地,去了旅館再安裝。
沈問秋嚴肅說:「這可得看好了,八十萬美金呢。」
陸庸「嗯」一聲:「勞煩沈秘書幫我仔細盯著了。」
沈問秋望見他空落落的袖管,又覺得有幾分十幾歲時陸庸的感覺了,說不上是少一隻手的陸庸和裝上義肢的陸庸哪個更好,都挺性-感的。
兩人坐下等飛機,沈問秋聞到陸庸身上淡淡的香氣,辨認了下,問:「你還噴了古龍水啊?」
陸庸口齒含糊地承認了:「我還挺容易出汗的……」
沈問秋心想,陸庸家有什麼他很清楚,以前就沒有香水,到底是當總裁的人,也變得精緻起來了。
上了飛機。
陸庸買的票還不是頭等艙,是普通的商務艙,連著的兩個位置。
還沒坐下,陸庸就說:「你坐靠窗的位置吧。」
沈問秋答:「又不是火車坐票,沒人會擠我了。」陸庸說:「風景好。」
沈問秋不再拒絕,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