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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秀才是誰?」男人問。
他已經不止一次聽到過這個朱秀才了。
「是村裡教書的,村裡男娃在他那念書。」
拘泥於一個小村子裡,看來是沒什麼學問。
男人挑剔道:「學識不大好。」
昭昭反駁道:「朱秀才考了第一。」
「……年紀大了才中秀才,古板酸儒罷了。」
昭昭仰起頭,盯著男人的臉看了一會。
簫容景最近忙,臉上冒出一茬青青的胡茬,無損他的容貌,反而更添一絲成熟可靠的味道。
只是看著年紀要大了幾歲。
於是昭昭說:「朱秀才比大人年輕多了。」
這下可捅了馬蜂窩。
男人眯起眼,眼中冷冰冰滲出寒光,「昭昭,我記得你的名字是那秀才起的?」
「對啊。」昭昭有點摸不著頭腦,「家裡人都喊我死丫頭,後來朱秀才便給我取了名字。」
小姑娘的名諱非親人取,也非族中德高望重長輩取,簫容景本以為那朱秀才是個老秀才,有一兩分學識,得人敬重,時不時替村裡孩子起名。
昭昭便是其中一個。
哪裡曉得竟是特別的一個!
誰家姑娘不是家裡取名,待到了夫家夫君可取一小字。誰料竟有一個不相干的外人摻和進來!
昭昭隱隱察覺到到一絲不對,地龍燒得暖暖,卻好像有涼風竄進來,不由貼近男人滾熱的胸膛。
男人常年習武,胸口硬邦邦並不舒服,身體溫度比常人略高,不懼嚴寒,取暖倒是不錯,既暖和又安心。
小姑娘下意識的一貼一靠,讓簫容景稍稍冷靜了一下。
只是他無法再忍受昭昭這個名字。
「淼淼。」連叫聲淼淼也覺低了一等,男人咬牙切齒。
「大人,怎麼啦?」昭昭頗有點小心問。
以往大人喊她淼淼的時候,心情都不錯,待犯了錯聽到淼淼二字,心底便安定了,這事大人不會計較了。
這次好像不大相同,昭昭豎起耳朵。
簫容景有心給昭昭換一個名字,可名字哪能隨便就取,一時之間那個「昭昭」還得繼續用著。
況且小姑娘執拗得很,未必肯換名字。
「淼淼。」
「大人。」
「淼淼。」
「怎麼啦?昭昭在呢。」
這聲昭昭真刺耳。
男人眸色暗沉,小東西莫不是每喊一次,心底便想到了那個給她取名字的人?
夜深了,昭昭也困了,她弄不懂大人在想什麼,可是也不是第一天弄不懂了,反正大人不會傷害她,昭昭安心睡了。
好事成雙。
翌日,朱嬤嬤也回來了,回來後先去了西廂一趟,梅花面脂經過幾日已經成型,外表是淡粉色。
昭昭得了新玩意很是高興,她有好多罐面脂,那些面脂塗起來挺細膩的,只是昭昭不大喜歡那個味道。
時人愛香,衣服上會薰香,胭脂水粉大多香氣濃鬱,昭昭天生嗅覺敏感,常人覺得好聞的香對於她來說有點刺鼻,因此每次只用一點。
而朱嬤嬤的面脂香氣恰到好處,是淡淡的梅花香,還帶著一絲甜味兒,塗上手背,比那千金樓的脂粉好用多了。
「謝謝嬤嬤!」昭昭甜甜笑了,「昭昭很喜歡!」
朱嬤嬤也笑了,摸到袖中的拜貼,心底多了一分羞愧,對小姑娘愈發和煦。
脂粉這類她打算交給春梨那丫鬟,春梨那丫鬟想法活躍,忠心坦誠,至於衣服一塊由擅長針線的春草負責。一些養生手段,孕期調理等等,交給春桃。
若是等王妃進門,她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