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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不知道,長久不打馬球,她的力道是否已不如從前了?要是力氣不夠,那可沒法一直騎馬賓士。
想到此處,阮靜漪眯了眯眼,對段準說:「則久,你過來,站在屏風前,不要動。」
段準有些困惑,但還是照做了,人端正地在屏風前站好了。
「阿漪,你要做什麼?」他不解地問。
「站著別動就是了。」阮靜漪說罷,從桌上的果盤裡抄起一個橘子,放在手裡輕輕地掂了掂,然後眯眼瞄準了段準的腦袋,將橘子朝前投擲而出。
嗖——
段準連忙伸手接住了橘子。
「怎麼打我?」段準問,「我做錯什麼了?」
「沒什麼,我試試我的力氣有沒有變小。」阮靜漪說,「看來,還是和原來差不多。」
段準:「那還要我做什麼嗎?」
靜漪:「不用了。你把橘子吃了吧。賞你了。」
第37章 郊外景王世子
很快就到了馬球會之日。
阮靜漪從箱籠裡挑了一身寶藍色的騎裝, 束起了頭髮,在鏡前轉了一圈,很是滿意。
鏡中的人一身利索,但又不失艷麗鮮活, 像枝頭開的正盛的桃一般惹人矚目。她愛美, 這樣的打扮很合心意。
出門見到段準時, 他也露出了微訝的神色。
「這還是我頭一回見到你這樣的打扮。沒想到這麼合適。」段準說。
「我以前可是經常穿騎裝的。不過我祖母不喜歡, 所以很少穿了。」她答。
段準確實沒見過她穿騎裝, 不僅今生, 前世也是如此。
前世, 阮靜漪隨著段齊彥上京後, 也曾死乞白賴地跟著段齊彥去參與過一些宴會, 但她在外人口中是「體弱久病」的模樣, 自然不可能親自打球,只有坐在邊上看的份。
她在馬球場上遇到過幾回段準, 次次她都是一襲長裙,文靜地坐在看席上。段準問她「怎麼不去玩兩把」, 她便含蓄地笑著搖頭。
回想起自己前世的模樣, 阮靜漪只覺得憋屈極了。為了所謂的愛情,她把自己變得不像自己,拋棄了那些衝動、執拗與貪玩,而變得文靜、落寞與馴服,徹徹底底成了兩種模樣。
「走吧,咱們去會會豐亭郡主。」
兩個人上了馬車,一道去往郊外的草場。
京城外有一大片的群山青原,最適合狩獵與踏青。景王命人用幕帳圈起一片草地,又搭起了坐席高臺, 供來客賞玩休息。
阮靜漪跟著段準下馬車時,便看到一片嫩綠的青原,如水波似地隨風搖曳。遠處的青山隱匿在雲嵐之間,彷彿入畫,隨時會有仙人乘風而來。
這片草原開闊,人站在這裡,便覺得心曠神怡。世間天地,驟然便變得寬廣起來。阮靜漪久久地立在馬車旁,眺望著遠處的群山,忽而覺得自己這趟上京是值得的。
天地如此之大,她想見識更多的。跟著段準,能見到的東西遠比在丹陵見到的要多。
阮靜漪正這麼想著,後頭又有幾輛馬車到了。前一輛是黃簾的,後一輛則是紫簾的。只見兩輛馬車的下人各自搬來了腳凳,扶著自家的主子下車。待這幾位後來的客人站定了,阮靜漪眼皮一跳,心底大呼一聲「倒黴」。
前一輛黃簾的馬車上下來的是豐亭郡主,後一輛紫簾的馬車上下來的則是梁月珠。兩人一高一矮,一嬌蠻一颯爽,一著粉衣一著紅衣,看起來各有風姿。
但是……
段準不動聲色地移開目光,低頭對靜漪說:「阿漪,我們走吧。麻煩大了。」
阮靜漪也木著眼神,點頭說:「這麻煩豈止是一般的大,簡直是大過天了。」
二人邁開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