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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現在可是很認真的在一 筆一 劃的寫，雖然不 太好看，但是起碼能看出來字吧……大概？

然而君陌並沒有回答她的疑惑，而是轉向旁邊的雲芷，對她露出了一 個溫柔的笑容，「雲師妹可以先 離開一 下嗎？」

雲芷雙眼一 亮，看著眼前眼角微彎，長長的睫毛因 為 笑容如羽般顫動，波光瀲灩，笑容淡雅溫柔的君陌，心臟彷彿被什麼東西狠狠擊中 ，腦海里 再也容不 下其他，下意識執行對方的命令，「好，好的」

蘇清淺看著被迷的神 魂顛倒的雲芷瘋狂的點頭，然後一 臉花痴的起身朝大門口走 去，走 的時候還撞上了她院子的牆，然而她絲毫沒有清醒過來，還能隱隱聽見她花痴（猥瑣）的笑聲。

蘇清淺：「……」好狠，把人好好的姑娘都影響成這樣了。

她倒是能理解，畢竟這個世界所有情緒因 為 世界重 啟被放大了好幾倍，但看見一 好好的妹子花痴成這樣，就有點不 忍直視。

她感嘆完收回視線，看看他還按著她紙的手，再抬頭看向眼前的人，「大師兄？」

君陌收回手，走 到 蘇清淺身後，彎下腰從她背後握住了她拿筆的手，遠處看來彷彿他從身後擁住了她，他湊到 她耳邊，吐氣如蘭，「知道嗎？我師妹五歲之 前和我關 系都很好，而她五歲時寫的字就比你寫的好了」

聲音彷彿就在蘇清淺耳邊，清脆中 帶著幾分笑意和譏諷，好聽的讓人忍不 住失神 。

靈劍君陌幾時這麼親近過一 個人，就連其師尊都不 曾親近幾分。

本來想掙開他手的蘇清淺直接僵在了原地，頭皮發麻，壓根不 敢側頭看向他，聲音都有幾分顫抖的解釋（狡辯），「大師兄你在說什麼啊？我聽不 懂……我就是你師妹呀」

君陌輕笑，白皙如玉的手帶著蘇清淺的手在筆上寫出了幾個字，比她寫的好看幾分，但也好不 了太多，像個沒學會寫字的小孩子寫出來的字。

但風格卻 是兩種，紙上的字娟細潤滑，而蘇清淺之 前寫的猶如亂塗，一 個字頂好幾個字的位置，筆鋒之 間十分生硬。

蘇清淺看著眼前的字瘋狂翻找小『蘇清淺』的記憶，果然在她記憶中 找到 了和紙上的筆記一 模一 樣的字，而那時的『蘇清淺』確實是五歲。

蘇清淺：「……」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完了完了完了。

君陌再次輕笑，一 字一 頓的譏諷出聲，「蘇清淺師妹？」

蘇清淺被他叫的一 抖，心底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她硬著頭皮開口，「大師兄，我們關 系疏遠已久，你對現在的我又有幾分了解？這些年大家變化都不 小，字跡和小時候不 同也沒什麼驚奇的，可能，可能是太久沒有寫字了，有些手生罷了」

君陌不 置可否，只是輕飄飄的反問，「是嗎？」

「是，是的」

君陌勾唇，露出一 個諷刺的笑容，「字跡和小時候不 同確實常見，但變得和五歲還差的人，大抵只有師妹一 人了」

蘇清淺緊張的已經開始口不 擇言了，「……有些人努力會變得更好，有些人努力了反而會變得更差，我可能就是這種人吧」

君陌鬆開握著她的手，以一 種不 容拒絕的姿態狠狠捏住蘇清淺的下巴，強制的將她的頭扭向了他，然後微微抬高對上她的眼睛，「是嗎？師妹可要 想好了再回答，畢竟師兄我，最討厭別人對我說謊了」

聲音一 點不 帶狠意，宛如溫柔的呢喃，但其中 的威脅讓人發冷。

蘇清淺被扭過去正好看到 對方放大的臉，眼前的人一 張臉精緻絕美，鳳眼尾微微翹起，勾出一 個又殘忍又妖媚的弧度，眼底意味不 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