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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江覓表情凝重，「去休息吧。」

小米後知後覺，擔心地問：「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江覓藏起心裡還沒成型的疑慮，站起來說：「問題大了，快把手機還我，整整一天過去，程程肯定已經回復我了。」

「啊。」小米轉個方向，背對門口，隨時準備開溜，「那個，程隊下午就回復了。」說完就跑，生怕江覓生氣把她大卸八塊。

江覓還真想，但她更想看程青然的回覆。

江覓把手機卡換到小米給的另一臺工作手機上，重新登入了微信，一進去就看到了程青然回復。

「油嘴滑舌。」江覓笑她，舌尖卻像抹了蜜，一直甜到心底。

江覓打了影片給程青然，剛響就被接通，「回去了？」她問。

「嗯。」江覓說，短促且刻意加重語氣和小女生說話時純然的可愛沒有區別。

程青然聽得心窩子發軟，一開口聲音越發輕緩，「累不累？」

「累。」江覓趴在軟綿綿的被子上，手機立在跟前，頭頂明亮的燈光籠著她精緻的眉眼，像畫，看得身處一室寂靜的程青然沉迷如醉。

程青然拉近手機，看著江覓眼下明顯的青黑，柔聲道：「別趴著，先去洗漱。」

「不想去。」江覓拒絕，她現在累得倒頭就能睡著。

程青然隔著螢幕摸摸江覓的因為疲憊發白的臉頰，耐心地哄她，「不許撒懶，把手機帶進去，我陪著你。」

江覓翻身，手機拿在眼前，怨她，「就會欺負我，明知道我現在累得很還讓我動。」

程青然失笑，「這就欺負了？帶妝睡覺，明天面板變差賴誰？」

「賴你。」江覓對答如流，說完自己先笑了，「程程，我很多年不這樣了，做明星很累，時時刻刻都要端著，只有在你面前我才敢這麼不講道理。」

「很好啊，我就喜歡你這樣。」程青然從臥室出來，往客廳走，「再說了，跟女朋友講道理？找死呢吧。」

江覓樂得咯咯直笑，還要故意說反話，「我們才剛開始談戀愛，就是人常說的熱戀期，你肯定看我哪兒哪兒都好呀，等新鮮感過了估計就膩了。」

「扯淡。」程青然特別想撬開江覓的腦子，看看裡面的水是不是已經開始晃蕩了，「就算是到你老掉牙的那天，我也會把你貪吃的東西咬碎了餵到你嘴裡，對你，我的熱戀期是一輩子，怎麼都不會膩。」

江覓笑著，和她目光糾纏，「好呀，那從今天起，我也要變一變。」

程青然在沙發上坐下，「嗯？」

江覓側過身，總覺得這個角度的程青然特別好看，「變得只喜歡吃程程給的東西。」

「我給得都行？」程青然拖著聲，「胡蘿蔔……」

話沒說完，江覓一口拒絕，「不要！」打臉速度笑得程青然肚子疼。

「好好好，只給你愛吃的。」程青然笑得唇角高高揚起，再次提醒她，「趕緊起來洗漱。」

江覓哼哼兩聲，不情願地坐起來往衛生間走。

酒店的衛生間不如家裡大，江覓一進去就更顯擁擠，她把手機架在了放沐浴露的架子上，彎著腰問她，「看得到嗎？」

程青然，「往右側點。」

江覓照著調整，隨後開始洗漱。

程青然在另一邊安靜地看著她，有一搭沒一搭地和她說早年的趣事，聲音近得好像她真的就在身旁。

洗漱結束，江覓躺在床上，很快來了睡意。

近來，她的睡眠質量越來越好了。

「程程，我要睡了，你呢？」江覓強撐著睏意問她。

程青然關了客廳的燈，走到陽臺，借著微弱的月光說：「我看著你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