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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還在心口湧動的躁動突然間就消失無蹤。
杜燁突然就明白,自己只是希望這個人在身邊,看得到,摸得到,清晰而明確地存在著。
他用頭蹭著男人的肩膀,把這個時候不應該存在的液體擦拭乾淨。
悶悶地說:「好了,你回去吧。」
盛耀帶著笑意的聲音在頭頂響起:「你先起來啊。」
杜燁冷哼:「你先放開我啊。」
盛耀笑:「你壓著我了,我起不來。」
杜燁冷笑:「把手鬆開。」
兩人視線對上,盛耀笑不可支,喃喃:「你說咱們傻不傻?」
杜燁的笑容逐漸變得柔軟,似春風化雨:「你才傻呢。」
盛耀頂著他的腦門:「對啊,我傻死了,你一個訊息我就跑下來,你一抱我就腳軟,你說我傻不傻。」
杜燁嘀咕著「大傻子」,又去親他的嘴唇。
盛耀呵呵的笑:「杜小燁,我要完蛋了,你這是可著我的弱點長的啊,你讓我怎麼鬆開你。」
杜燁裹著他的嘴唇,喃喃:「那就別鬆開了。」
盛耀就受不了杜燁這予取予求的模樣,太不設防了,好像只要他勾勾手指,就什麼都可以得到。
果然是個小孩兒。
只有小孩兒才會談戀愛的時候這麼天真。
他就不是,他不天真。
盛耀覺得自己虛長幾歲,就該承擔起他們兩人之間理智的責任。
在必要的時候剎個車。
他狠狠摟了一把杜燁,又堅定地鬆開。
「本來只想下來道個晚安,卻撈到一個吻,心滿意足,走了。」
這一次盛耀走的很乾脆,沒有再給杜燁留下他的機會。
杜燁撫著門笑,彷彿能夠聽見那傢伙一腳深一腳淺跑回去的腳步聲。
真稀罕吶。
在娛樂圈這個大染缸裡還能這麼單純青澀,箭在弦上,卻落荒而逃。
頂流,就這?
……
第二天。
還只有些矇矇亮,會議中心的餐廳裡就已經滿盆狼藉。
剛剛還人山人海的景象已經不復存在,賓館餐廳的工作人員開始忙碌打掃衛生。
有人過來問了一句:「這就吃完了?」
拖地的阿姨回答:「都跑去化妝去了,今天好像要在外面比,比一天。」
那人滿臉遺憾:「特別請假去看錄節目,他們怎麼跑外面去了?」
拖地的阿姨笑笑,低頭繼續拖地,沒有再說話。
等這人匆匆趕到錄播大廳,就發現這裡停放了十多輛大巴車,以及五輛道具車。
其中載人的大巴車一共有八輛,剩下的都是改裝後,拆掉座椅的房車。
房車裡有的堆著服裝,有的則擺著座椅板凳和梳妝鏡,此刻正有不少選手在車裡被化妝師的巧手妝點,完成賽前的準備。
也有選手從錄播大廳裡走出來,他們在裡面完成化妝,隨後乘上一輛輛等候已久的大巴車。
還有一輛大巴車的外觀和其他車不太一樣,裡面坐著些上了年紀的男男女女,正扒在窗戶好奇地往外看。
這人猶豫了兩秒,硬著頭皮就想踏上一輛大巴車。
一步邁上去,司機卻叫住他:「出入證呢?」
那人愣了一下,才發現眼前來來往往,每個人的脖子上都掛著一個黃繩掛著的銘牌,上面用黑體字寫著「出入證」三個字,還印有《街酷》的logo。
就連那輛大巴車上叔叔阿姨們,也在脖子上掛著同樣的「出入證」。
他硬著頭皮說:「我是賓館的工作人員,之前不是都可以進去看節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