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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劍光一閃,如雪落一般,長劍準確無誤地削掉兩隻雞頭,失頭的公雞在地上抽搐,駱應逑還拿著長劍,面上殺氣未散。
「鏗!」劍尖直入青磚,片刻後,他單膝跪地,無力地喘著氣,凌亂的氣息漸漸平穩。
「今晚算是熬過去了。」眾人嘆氣,僵直的雙肩一耷。
「你們要一直鎖著他?」黎相憶目不轉睛地瞧著駱應逑,這也是毒酒害的麼,如此一想,她心頭愧疚更甚。
前頭兩人回身,她這才發現,藍衣公子少了一隻手,右側袖子空蕩蕩的。
「屬下慕風,見過王妃。」似乎是察覺到了她的目光,藍衣公子舒展眉眼,風輕雲淡道:「這隻手是王爺砍的,他發起病來不認人,非要見血,我們擋不住。」他嘆了口氣,繼續道:「鎖他是沒辦法中的辦法。」
「錚」,長劍抽離地面的聲響,幾人一驚,老人拔腿便跑,邊跑邊喊:「阿遠,我們去後院捉雞。」
「好嘞。」門外有人應聲。
黎相憶視線一轉,提起裙擺跑到嫁妝箱前,飛快從裡頭取出銀針包。
布包一滾,露出一排長短不一的銀針,她右手一滑按在一根極細的銀針前,回身道:「你們讓讓。」
那兩人不解,站在原地不動,黎相憶逕自繞過他們,手中銀針精準地扎進了駱應逑眉心,他中針後往後一仰,面上殺氣急速褪去。
她蹲下身,兩指間夾著一根銀針,故作鎮定道:「王爺,把劍放下好麼?」
大抵是聽懂了她的話,他握劍的手一寸寸鬆開,身子往一側倒,看樣子是暈過去了。
「毒婦,你對王爺做了什麼!」元夕一把扣住她的手,滿面戾氣,眼中殺氣濃烈。
「我會醫術。」黎相憶側頭,使勁抽著自己的手,不悅道:「放手。」
「我不信,你離王爺遠點,否則休怪我不客氣!」他狠狠地瞪著她,右手將她扣得動憚不得。
見狀,慕風蹲下身喝道:「元夕住手。」他和善地看了她一眼,「我信王妃,讓她看看吧。」
「哼。」元夕並不說話,扭頭嫌棄地扔開了她的手。
「謝謝。」黎相憶道謝後拉起駱應逑的手,三指搭上他的脈搏,她前世本就會醫術,重生後日日研讀醫書,就怕自己用時方恨少。
「你把了這麼久,到底有沒有看出東西?」元夕等得很不耐煩,年輕的面龐火氣繚繞。
慕風隨即橫了他一眼,溫柔地呵斥,「別吵。」
「是蠱。」黎相憶輕輕放下駱應逑的手,起身去床榻上拿了一床棉被過來,在兩人詫異的目光中給駱應逑蓋上。
不待元夕再次亂說,慕風率先道:「對,王爺中的確實是蠱,敢問王妃可有醫治的辦法?」
「沒有。」黎相憶搖搖頭,她學的還是太少,「我對蠱的認識也不多,不過我帶了一箱子醫書,可以先找找看。」
面前兩人的眼神起先滿是期盼,一聽她說沒辦法,期盼的光便黯了下去。
「興許王妃真能從醫書裡找到救治王爺的辦法。」慕風安慰性地拍了拍元夕的肩頭,低聲道:「我們去門外守著,讓王妃在這裡照顧王爺。」
「不行,我不放心。」元夕說著又瞪了她一眼,陰陽怪氣道:「誰曉得她會不會害人。」
「隨你。」慕風無奈,走到門邊時嘆了一句,「今晚的月色不錯。」
黎相憶拿過箱子裡的醫書在駱應逑身邊坐下,對著燭光仔細看了起來。
「……」元夕瞥了眼地上的駱應逑,忽覺自己多餘,他尷尬地摸了摸鼻子,拿起地上的長劍走出屋。
房門一關,黎相憶的視線便從醫書上轉移到了駱應逑面上,他這會兒睡著了,矇眼的布巾鬆了些,隱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