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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刑勻烈站起身,「福伯,拿我的官服來,順便備一匹好馬。」
「是。」老管家應下。
快馬加鞭趕到宮門口,駱應逑利落地跳下馬,一把扯下臉上的面具,然而他沒走幾步便被守門的侍衛攔住了。
「鹹王殿下 ,沒有皇上口諭,你不能進宮。」
「讓開。」駱應逑冷聲說道,右手不自覺地按上了劍柄。
「王爺。」元夕跳下馬後沖了過來,急道:「你若是殺了人,第二個辦法便沒用了,更何況王妃為你做了擔保,你忍心王妃為你償命麼!」
右手死死地捏著劍柄,用力到極致才減少力道,駱應逑鬆了手,「你,去跟皇上說,本王來了,他若不願見本王,那本王今夜便硬闖皇宮。」
「這……」幾個守衛愣住,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敢接話。
「我去!」其中最矮小的那人舉了手,舉手後便跑。
暮色初濃,巍峨的皇宮像只蟄伏已久的猛獸,漸漸張開了它的巨口,妄圖吞噬一切。駱應逑握著拳望裡看,他強迫自己鎮定下來,但願事實並非想的那樣。
黎相憶急急跑向殿門,然而任她怎麼使勁也拉不開殿門。
越急越慌,越慌越亂。這個時候,她在心裡告訴自己,不能怕,一定要冷靜,她可以保全自己,大不了一死。
事實上,駱時遺並沒如何,他側坐在桌邊,優雅地給自己到了一杯茶,清透的茶水從壺口傾瀉而下,緩緩注入茶杯中。
「皇上究竟想怎麼樣?」
「相憶,我們自小一起長大,怎麼說也算青梅竹馬,不能坐下來好好聊聊天麼?」他拿了只杯子,慢悠悠地給她倒了杯茶,輕輕往前一推,面上掛著溫潤的笑,「別怕,過來喝杯茶。」
「不用,我不渴。」背靠在殿門上,黎相憶轉著銀針藏在指尖,「太子哥哥,你讓我走吧。我有些不舒服,想回家歇息。今晚是我姐姐的生辰,你該去陪她。」
聽得那聲久違的稱呼,駱時遺悄然抬起頭,淡淡地看著門口的黎相憶,「相憶,你有多久沒這麼喊朕了,一年多了吧?」
「太子哥哥。」她勉強地扯了個笑,摸著自己的肚子道:「靈犀宮的宴席快開了,我們一道去好麼?我餓了。」
話音方落,外頭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只聽楊輝在殿門道:「皇上,鹹王在宮門口,說是有要事見皇上,若是皇上不同意他今晚便要硬闖。」
駱應逑來了,黎相憶雙眸一亮,但聽到他要硬闖後,她更急了。
硬闖,他一定會殺人,殺人便是斷了第二個辦法。施針已經快一半了,他怎麼能讓大家前功盡棄。
「放他進來,將他帶到華清宮門口攔住他,不得傷害他,也不準讓他闖進來。等等。」駱時遺抬手將茶水送入口中,想了想又說,「桑酒可在宮裡?」
「在。」殿外那人答。
駱時遺放下茶杯,閉眼回味著口中的香醇,「喊她過來。」
桑酒?黎相憶對這名字很是陌生,但陌生中又有一絲熟悉。
煞蠱是苗疆人所制,而桑酒這名字一聽便不是正統的中原名字,那晚,她聽過吹笛人說話。
是她,一定是她。吹笛人是這位叫桑酒的姑娘。
駱應逑要進宮,而桑酒就在宮裡,這不是送羊入虎口麼。她怎麼沒想到這一層,他千萬不能過來。
「太子哥哥,你究竟想做什麼,你以前不是這樣的。」剛走一步,黎相憶便覺頭暈,眼前的景物漸漸迷糊,而腦中的意識也開始渙散。
「你說我想做什麼。」駱時遺抬眸看她,安靜地看她,深邃如譚的目光裡看不出東西,卻更叫人心生懼意。
「我不知道。」左手狠狠擰了自己一把,黎相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