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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大人,我們該如何過去。」曹鄴守面對這慘烈的場面直直黑了臉。
「丞相大人,得罪了。」刑勻烈攬住曹鄴守,足尖一點, 踩著幾名侍衛的頭頂躍至寢殿門前。
這一下著實出乎意料,神情緊繃的侍衛們全全愣住,也不知該不該攔, 畢竟他們接的命令是不得讓鹹王靠近寢殿大門。
「皇上, 微臣有要事啟奏。」
刑勻烈的聲音在外頭響起,一如既往的淡漠,黎相憶正欲咬舌自盡, 一聽這聲音登時眼前一亮, 「姐夫!」
聽得這聲音,刑勻烈與曹鄴守煞有默契地交換眼神,曹鄴守上前便想去敲門, 楊輝趕忙伸手來攔他。
「丞相大人,皇上此時不方便見兩位,還請兩位去御書房等候。」
「本相乃兩朝元老,豈是你一個太監能攔的。」曹鄴守沉下臉,雙眉跟著壓下,大聲呵斥道:「讓開!」
到底是當朝丞相,氣勢非一般人能比,楊輝被這一聲喊得顫了一顫,但他很快便記起了誰是自己的主子,「丞相大人,皇上吩咐了,任何人都不得進去,老奴也只是聽命行事。」
「本官與丞相大人有要事啟奏,延誤軍機你擔得起這個責麼?」刑勻烈出手快如閃電,楊輝反應也快,但他不敢正面動手,這一遲疑便被對方搶佔了先機。
一掌拍開楊輝的同時,刑勻烈踹開殿門,「嘭」,這一聲很響。
曹鄴守大步跨入寢殿,怕見著不適的畫面便垂下了眼簾,誰想駱時遺就站在他前頭,衣冠整齊。
黎相憶已整好衣衫,跌跌撞撞地衝出殿門,大家都是男人,裡面發生過什麼,心照不宣。
等黎相憶走後,曹鄴守才抬頭,滿臉的紋路氣得又深了幾分。此前,駱應逑找了他不少次,他總以駱時遺是明君為由拒絕,然而今晚之事真叫他大開眼界。
他以為的明君竟欺辱自己的弟媳,這行為與畜生無異。
「即便是有要事,擅闖朕的寢宮也是不敬。」駱時遺負手站著,濃眉驟立,面上閃過一抹扭曲的薄怒。
「老臣既是當朝丞相,自然要制止皇上犯錯,若是皇上覺得老臣不該做,那老臣甘願辭去丞相一職。」
曹鄴守挺著身板跪下,舉起雙手去拿項上的烏紗帽,刑勻烈跟著跪下,急道:「皇上,丞相大人乃兩朝元老,他辭官定會引起百姓非議,請皇上三思。」
「哼。」駱時遺冷哼。許多事上他都會先詢問曹鄴守的意見,確實離不開他,但他如此不顧自己的面子,他若輕易原諒,帝王尊嚴往哪兒擱。
駱時遺許久不說話,而曹鄴守已摘下了烏紗帽,刑勻烈又道:「皇上,今夜微臣與丞相大人進宮乃是為了邊關之事,請皇上儘快去御書房議事。」
這句倒是給了臺階,駱時遺面上的神情稍稍緩和了些,「起來吧。」
「謝皇上。」
刑勻烈站起身,可曹鄴守沒起,他仰頭直視駱時遺,「皇上,老臣問你,鹹王今晚殺了人,你打算如何處置他。」
此話一出,駱時遺溫和的眉間慢慢湧現出陰冷的惱怒,不耐煩道:「曹愛卿,邊關之事要緊,我們先去御書房。」
「若是皇上不給交代,老臣不起。」曹鄴守執拗道,目光並不退縮。
駱時遺的臉一沉再沉,他握著手,竭力將自己的滿腔怒火壓下,「今晚無事發生,請丞相大人隨朕去御書房議事。」
他說的每一字都像是從牙齒縫間擠出來的,說罷,甩袖而去。
楊揮揮手,院中侍衛得令,井然有序地處理了地上的屍體。
來不及整理凌亂的髮髻,黎相憶急急往駱應逑走去,殘留的藥力讓她步履有些虛浮。
她一靠近,駱應逑瞬間抬頭,面色蒼白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