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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蓮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疑惑道:「還真是莊哥,他最近有點古怪。」
「我們跟上去吧?」回憶那天莊遠說的賭債,黎相憶心頭頓時湧起一股不妙的預感。
「嗯。」簡蓮將籃子放在熟悉的店家那兒,兩人借著人群的遮掩跟上莊遠,從大道走到小道,最後進入一條小巷子裡。
然而莊遠都到這年紀了,哪裡會沒點敏銳性,沒走幾步便知道有人在跟蹤自己。
「蓮姐,我覺得他在帶我們繞圈子。」黎相憶越走越覺不對勁,她對這兒的大街小巷是不熟,但她記憶力還不錯,走過的地方都記得。
「難道他發現我們了?」簡蓮拉著她猛然一停。
「我想是。」黎相憶點點頭,再往前看時,莊遠已沒了人影,「莊伯不見了!」
「這老小子走得還挺快。」
兩人在巷子裡左拐右拐地找人,剛過一個轉角,莊遠倏然出現,直直嚇了兩人一跳。
「啊!」
「王妃?蓮妹?怎麼是你們倆。我還以為是什麼小賊在跟蹤我,差點拿了棍子準備打人。」莊遠見是兩人,面上神情不住地變幻。
「莊哥,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們,你最近的氣色都不大好。」簡蓮率先開口。
「沒事,王妃前幾日給我看過。」說著,莊遠看向黎相憶,目中似有祈求之色,「我先回王府了。」
簡蓮蹙著眉頭,黎相憶也不多說,畢竟這是莊遠的秘密。
溧陽街。
一頂華麗的轎子穿過半透薄霧而來,在巷子口停下,「嘭」,木板落地發出重重聲響,然而裡頭的人並未走出,泰然坐著。
晨風吹過,大紅色的轎簾微微輕盪,隱約可見轎內人影。莊遠從第一戶矮簷下走出,行至轎前站定,躬身恭敬道:「楊公公。」
這時,轎子裡傳出一道尖細的男聲,「昨晚鹹王與黎相憶如何,還是同以前一樣?」
莊遠如實道:「回楊公公,昨晚王妃跟王爺仍舊沒圓房,兩人也沒吵架。」
「嗯。」楊輝應得平淡,對於這答案似乎興致缺缺,「打賞。」他揮手示意下屬給錢。
「謝公公賞賜。」雙眸一亮,莊遠接過小太監給的銀子,順道掂了掂。
轎子裡的聲音再度響起,帶著一絲引誘的味道,「你記住,只要你為咱家做事,咱家絕不會虧待你。」
「是,小人明白,小人願為公公做事。」莊遠忙不迭點頭。
「嗯。」楊輝抬手敲了一下轎壁,一旁的小太監會意,扯著嗓子道:「起轎。」
看著手裡沉甸甸的錢袋,莊遠捏得死緊。
駱應逑喜歡她。
一想起這事,黎相憶走向新房的步子便漸漸慢了下來,初夏的晚風不冷也不熱,吹在面上溫柔地剛好。
新房裡已亮起通明的燭光,她遠遠看著,不禁想起了自己嫁來王府的第一晚。
那時的他該是恨極了自己,連大門都不讓她進。也不知從何時開始,他對自己的態度變得微妙起來。如今想來,他的許多動作都太親暱了。
難道真如蓮姐所說?
「哐當」,她推門而入,駱應逑照常等在床上,面上沒戴布巾,她有點不自在。尤其是對上他的眼後,她總覺得心口跳得比來前快一些。
而這感覺,她並不喜歡。
「今晚扎什麼穴道?」他怡然地坐著,好整以暇地看她。
「俞府穴。」黎相憶捏著銀針在放在蠟燭上過火,她低著頭,愣愣地看著火焰。
背後傳來一聲,「俞府穴,在腹部?」
「嗯,你把衣裳脫了。」她是背對著他的,暫時還看不見他面上的神情。
「不行,得麻煩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