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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應逑追問道:「你還沒回答我, 肯為我留下麼?」他也不曉得自己今晚抽的什麼風,半點不像他一貫行事的風格,可一旦說了, 心頭反而輕鬆不少, 有種掙脫枷鎖之感。
怕是以後他什麼臉都不要了。
黎相憶許久不答,駱應逑等得焦躁,抬起上半身道:「回答我, 你為何要跟我回來, 究竟是為我的病還是為了我,你心裡有沒有我?」
「我,我……」黎相憶侷促地喘著氣, 抽著自己的手道:「時候不早,我要回房歇息。」
「不準走,休書我撕了,你這輩子都是我的人,管你願不願意。」懶得繼續廢話,他手上一用力將她拉上了床。事實告訴他,這種時候不需要問,動手就是。
真等著她回答,元夕的兒子都出生了。
「無賴,你這人無賴……」她正要推他,誰想他拉起被子往兩人身上一蓋,一手穿過她腦後,一手按著她的肩,長腿跨過來壓住了她的雙腿,只將她抱得動憚不得。
「你……不能這樣……」兩人貼得實在太近,近地她能聞到他身上的梔子花香,而她身前的起伏全被他的手臂壓住。感受到雙腿上的古怪觸感,她面上便燒得慌,想來紅透了,「快放我下去,我,要回自己的房間。」
「不行。」他俯身在她頸間輕嗅,撥出的灼熱氣息纏繞不休,最後飄飄蕩蕩地到了耳邊,「從今晚開始,這才是你的房間,而且你房裡的東西都搬過來了。我們是夫妻,睡一起,聽我的。」
「不聽,你是我的誰。」一下子這般親暱,黎相憶遭不住,不說面上火熱,全身都有些熱,猶如被火燒過,整個緊繃著。
「你男人。」駱應逑說得自然,說完後便閉上了眼,輕聲道:「你這針扎得不怎麼樣,快睡,再不睡我睡不著了……」說著,他將頭靠在她頸間,呼吸漸漸均勻。
「你別靠這麼近行不行。」她難耐地挪了挪,他的呼吸全往她脖子裡鑽,也不知有意還是無意,每一次都能掀起她的輕顫。
「你身上真熱。」他低低道,薄唇似有似無地碰著她頸間的面板。
「流氓。」她咬牙。
接下來的半個時辰裡,她睡不著,然而身側之人睡得格外香,他一動不動,她被迫一動不動。
五更天時下了一場雨,這場雨綿綿密密,彷彿有千絲萬線從半空穿過。
雨後的青石板濕漉漉的,被人一踩便有點點黑泥。那輛熟悉的轎子從街口匆匆而來,在巷子口停住,裡頭的聲音一如既往尖細。
「昨晚他們倆可是圓房了?」
莊遠躬身站在轎前,頭壓地很低,「圓了一半?」
「什麼?」聽得這話,楊輝忍不住掀開了轎簾,精明的雙眸凌厲地眯起。這答案跟他前幾日聽到的不同,他替皇上不舒服。
「昨晚,王爺與王妃同睡一床。」莊遠兀自低著頭,言語中含著微微不安。
「嗯,咱家知道了。小德子,給他賞錢。」楊輝放下轎簾,古井般的眸子乍然一亮。他沉臉思索著,待會兒該如何跟皇上提這事。
日光一亮,黎相憶便醒了,恰好對上駱應逑的眼,裡頭閃著得逞的笑意,他鬆開手往旁一翻,整個人平躺著。
「夫人,早。」
「無賴。」她使勁瞪了他一下,起身走人。以後她學乖了,絕不再靠近床榻照顧他。
剛下過雨,外頭涼意陣陣,她走在長廊裡,有風吹過,不禁攏了一下衣襟。
廚房裡一人也無,早點倒是備齊了。
黎相憶吃完早點便去看小爐上的藥罐,裡頭是她配的解毒藥,能暫時壓一壓蠱毒。她拿著乾布開啟瓷蓋,藥香混著熱氣撲面而來,裡頭的水還剩一指。
從櫥櫃裡拿出青瓷碗,她捏著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