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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灑在他身上, 傅承昀低眸沉默了一會兒,忽然笑道:「有, 我可以答應你,但有兩點…」
林愉蹙眉, 「你說說看,我可不一定答應。」
他們之間恩怨交錯, 傅承昀早已不是那個掌握主動權的人。
傅承昀望著她, 緩緩道:「一個,提前和你說一聲,這次我千萬用心, 不是算計你,而是得到愛,你別怪我蓄意謀娶。」
「好呀!」
傅承昀點頭,笑意微斂, 「第二個…」
他稍微往前,打量著林愉,鄭重道:「把那簪子還給魏賊,否則…」
他眼神一厲,「和離你等下輩子吧!」
林愉一頓,她以為多大點事,聞言先是鬆了一口氣,旋即忍不住笑起來。
傅承昀拳頭緊握,碎她,「你笑什麼?」
林愉累的不行,被無知的傅予卿拍拍紅透的臉,「娘。」
傅予卿六個月就會說話了,第一個就朝林愉叫娘。他那天邁著小短腿,被扶著撲到林愉腿上,模糊的一聲「娘」驚的林愉簪子都掉了。
「娘。」
他肉乎乎的小手牽著林愉叫,林愉從震驚中低頭看他,她就知道對於傅予卿哪怕不是親生,她也放不下了。
「你既第一個叫我娘,娘便一輩子都護著你。」
這些事已成回憶,林愉又被叫了一聲回到現實,看著難得氣惱的傅承昀,挪揄道:「寧王這罈子醋,相爺莫不是要記到天荒地老去。」
傅承昀理直氣壯,「未嘗不可。」
「行吧!」林愉奪過他的棋盤,不叫傅承昀墊手,「忘了告訴相爺一件事。」
「什麼事?」
林愉隨意道:「就是,簪子…」
她話裡轉了一個彎吊著他,傅承昀果真不耐的望來,她趕緊道:「我已經還了呀!」
傅承昀:「…」
他被戲弄了本該惱的,但不知怎的笑意止也止不住。
林愉輕笑道:「相爺近來脾氣果真好了不少。」若是以前他可就拂袖而去了,如今只會傻笑。
林愉這可是不知道了,傅承昀的好脾氣其實只是對她,對著外頭只是換了一種狠法,原本是笑著殺人沒理由,現在是笑著殺人給足理由。
但不得不說傅承昀收斂了,聖上日子好過不少,彈劾的人跟著也少了。
蕭策曾問他為何。
傅承昀說:「怕死啊!」
以前誰有本事叫他死,他可以死,如今他卻想他若死去,林愉誰護?他不怕自己死,他是怕死了林愉遭罪,交給誰都不放心索性自己惜命。
「那就好,」傅承昀鬆了一口氣,「就這樣吧!」
「你答應寫了。」林愉著實鬆了一口氣。
就是這副樣子叫傅承昀心裡不爽,他想了想,便主動不去看她。
他願意放開林愉,覺的這不是分開,過往於林愉太過壓迫,她要一份開始,他就給她一份嶄新的開始。
他的心從未為她停止,那就無所謂分開。
但這份結束確實與別人不同,林愉顧及林惜有孕,傅承昀本身不想宣揚,兩份和離書只在無人時寫好,就被默默壓在箱底。
林愉仍舊住崔閒山莊,只這一次傅承昀把兒子留了下來。
「我把傅予卿留下陪你。」傅承昀旋即說道:「你一個人太過無聊。」
傅承昀說完,對面教傅予卿玩棋的林愉瞥著他似笑非笑,「陪我嗎?相爺還真是一點也不浪費啊!」
他淡定的端起茶,如常道:「生氣了?」
林愉可沒有生氣,她要是生氣就不會抱著傅予卿和他說話,另有一點林愉喜歡傅予卿的緊,就連他都要往後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