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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承昀握著林愉的腰,「接下去我說的,你記好。」
她讓林愉出來,林愉看著刀光劍影,沒有過多害怕,「你的傷…」
「我沒事,你怕嗎?」他問林愉。
林愉搖搖頭,完了又點點頭,說不怕都是假的,畢竟生死一線,傅承昀安撫她,「我在,保你無事。」
可他的臉色蒼白,鮮血已經浸濕了肩胛,握著她的手慢慢有些涼,林愉擔憂他費力,直接深吸一口氣,「我雖怕,但你要我做什麼,我去。」
傅承昀一笑,「好,阿愉看好了,從這往南是城門,我一會兒會送你出去,你不要怕,更不要回頭,拉緊韁繩跑回去,叫人來救。」
他怕人聽見,貼著林愉的耳朵,遠遠的看著白衣男子後背腥紅,溫情的摟著長髮及腰的女子,和滿地廝殺不同,「你有我的印,去官府借人。」
「至於他,我在他在——」
傅承昀看著被幾人禁錮起來的周隨,擲地有聲的話裡藏著不易察見的咬牙切齒,他其實更希望周隨死。
林愉心提著,自然沒有發現這點,如果可以林愉不想這麼走,可理智告訴她只有這樣才能救大家,才能救他。
「好。」林愉應下。
她話音剛落,傅承昀就揮刀斷了一人頭顱,護著林愉來到馬車前,林愉見他沒有絲毫猶豫,直接砍斷韁繩,掐著她送上馬背。
他把韁繩給她,聲音冷靜的不像是負傷遇刺之人,「抓緊。」
林愉抓緊,不待說上一句話,他就忽然用力扯了韁繩,馬兒受痛,嘶鳴一聲揚蹄往前,林愉瞬間搖晃,死死的抓緊韁繩。
這邊的動靜吸引了山匪,早前被林愉刺了眼睛的胡茬男放開捏在周隨臉上的手,他正是碼頭欲強行佔有周隨的人。
此時看見林愉疾馳的方向,怒罵一聲,「孃的,截住她,她要告狀。」
在場的誰不是犯過罪為寇的,聞言留下兩人,一股腦殺向林愉,暗衛已經所剩無幾,傅承昀大概看了一眼,雙眸含笑,劍指撲來的山匪。
一聲陰冷的,帶著癲狂戾氣的聲音在前頭傳來——
「截她,我看誰敢。」
胡茬男這才注意到這個被他砍了一刀的男子,氣質斐然,面如拂曉之花,直直站著白衣淌血,恍若仙人。
這竟比周隨更俊,胡茬男愣神片刻,貪婪的目光凝視著傅承昀,轉身吩咐:「不必截了,抓住他,和周隨一併帶回山。」
傅承昀眼光一厲,片刻之後,他笑了。
這樣的目光他太過熟悉,一如當年仙雲一舞,各方停在他面容上的目光,好似恨不得把他當場剝光,他厭惡這樣的目光,入京之後也許久不見這樣的目光,久到他就要忘了…他傅承昀,曾是伶人昀郎。
「你很好。」
傅承昀看著胡茬男,低低的笑著,周隨就從傅承昀身上看到了殺氣。
奇怪的是,周隨信他的能力,就像當日初見傅承昀,他簡單一句話,「下去。」周隨下去了,你看著這人來如雷霆,罷如閃電的舞姿,不明白他為何替自己跳。
直到林愉醉了,傅承昀溫柔的折腰,背著林愉一步步遠去,周隨明白了,能用尊嚴換掌聲的,只有愛情。
傅承昀愛林愉,勝過臉面,甚至勝過生命。
周隨崇拜的看著傅承昀,就見傅承昀長劍翻轉,銳利的刀光滑過指尖,近乎自殘的用鮮血冷靜,等他疼夠了,這才抬眸說了一句。
「你們,一起上吧!」
「不自量力。」刀疤男率先提刀,邊跑邊囑咐,「兄弟們一起上,留他臉蛋性命,帶回去我們瀟灑啊!哈哈哈。」
那些山匪唯刀疤男為首,聞言一哄而上,放浪的尖叫聲傳來,誘的林愉回眸,她看見烏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