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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回上京,被劫匪傷的。」其實是有人不願他去傅家,買兇在船上殺他。
「這塊呢?看著不像刀傷,很小很深的。」
林愉看不出是什麼兵器,就湊過去看,她的氣息就在背上遊走,帶著剋制不住的酥麻,癢到心裡。
傅承昀回憶了一下,大概想到是什麼傷。
「那是倒勾,戰場不小心弄的。」
其實是當年守城,有人直接往上扔倒勾攀爬,他跑過去砍繩索被狠狠砸了一下。
「這呢?」
「那是…」
她問一句,傅承昀很快就能回憶起來,那些大大小小的刺殺陷阱在他眼中雲淡風輕,他甚至可以笑著勸林愉,「夠了吧!再不上藥我要凍死了。」
外頭是大太陽,哪裡就凍,只是他不想林愉看而已。
林愉倒也聽話,反正問的差不多了,就安心給他上藥。
林愉後來想起什麼,又問:「你手上的疤怎麼回事?」
這次傅承昀沒有說,林愉等了半晌,傅承昀都沒有說,林愉就說「算了」。
她大概知道是為她受的,否則他不會不說。
傅承昀養傷,自然沒人上門打攪,這段時間倒是難得清閒的時候,等到他能站起來,說什麼也不願意躺著。
林愉就在一個向陽的地方掛了簾子,裡面鋪了地毯等讓傅予卿跟他在裡面,林愉得空出去教書。
周隨的私塾已經重新開起來了,這次在城裡,租了一個二進小院,林愉他們把城外的孤兒領去教,傅承昀知道了甚至和周隨談過,想要開一個慈恩園。
難民孤兒在魚米之鄉不少,這些從剛出生到十幾歲不等,每天依靠誰家施捨度日。這些孩子大多是一輩子這樣的,也不乏生的好看如周隨這樣被拐進仙雲臺,習琴練舞賣弄風情。
他們也許吃穿不愁,卻要斷送一生。
不是每一個昀郎都能遇見一個林愉,他有了屬於他的溫暖,為了林愉也願盛世太平,平安順遂。
慈恩園就是這樣開起來的。
這日他們正在商討慈恩園具體事宜,大多是周隨說傅承昀聽,偶爾傅承昀穿插一句讓人醍醐灌頂。
林愉和傅予卿也跟在一旁旁聽,暖洋洋的陽光照著母子兩個溫順的眉眼,沒一會兒林愉人就倦懶。
林愉近來照顧人疲累,就往後靠著歇息一下,竟就這樣睡著了。等傅承昀發現的時候她的頭嫌棄柱子太硬,已經歪在他肩膀,下頭抓著他的手緊緊的不放。
周隨:「夫人睡了?」
「恩。」傅承昀稍微彎身,將她抱在懷裡。
這次沉睡不醒嚇壞了林愉,哪怕如今他醒林愉也經常做夢。
有時候半夜尋來,她是一定要看到他完好才安心,她總像現在抓著他的手不放,眼睛霧濛濛的盯著他。
傅承昀原先怨她夜裡披頭散髮折騰,但被林愉那樣看著埋怨的話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她害怕源於他。
傅承昀看著林愉難得恬淡的睡顏,輕輕一笑什麼也沒張口叫她。
此時雖已天熱,傅承昀也想給她蓋寫什麼,卻發現自己動不了。
周隨正要幫忙,就見不知何時跑走的傅予卿拽著邊上一張毯子,一聲不吭的給林愉披上,平時林愉也是這樣給他蓋的,傅予卿蓋好乖乖偎在林愉身邊。
他見其餘兩人看他,眼睛一彎就笑了。
周隨「…」他覺的這孩子怕是要成精…
傅承昀倒沒這麼覺的,畢竟他小時候也聰明,傅予卿身為他家孩子懂事些理所當然。
但傅承昀還是揉揉他的頭,把桌上糕點推給他。
「吃吧!」
「謝謝爹爹。」
傅承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