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頁(第1/2 頁)
當晚,兩人誰也沒聯絡誰。
司塗夢裡斷斷續續全是季文暻,和
賽爾美術館館長正式交接那天,楊愛文自以為豪地帶來一個重要人物作為她剛上任的王牌。
可以為賽爾添光,年少成名的業內優秀人士。
「這位是你們以後的新同事,」楊愛文因為能挖來此人正無比驕傲,語調也跟著上揚,難得有些好心情,「我從東白請過來的,李駱。」
司塗和季文暻自那晚後陷入一個怪圈,季文暻依然平常對她,再往細琢磨,還能看出他好像真的把她的話聽進去,正在努力和過去和解。
乍一看像是原諒。
所有因愛而撫平的傷害,都是身藏黑暗自己舔舐自己的傷口罷了。
愛她麼,應該是愛的。
恨她麼,司塗不知道。
她正絞盡腦汁在微信上逗著季文暻,聽到楊愛文咬重的「東白」愣了一下,再聽到「李駱」時,她刷地抬起頭。
東白美術館李駱「人小鬼大」,還沒畢業,藝術界就已經流出他的傳說。
被徐館長一眼看中,做了大牛「檢票人」的徒弟。功底和看畫的眼光一躍東白其他前輩成了東白策展人no2。
但他還是年輕,再加上性格跳脫,偶爾也有失誤,但沒到滑鐵盧的程度。
要說厲害,還得是「檢票人」。
說是檢票人,其實都是外界給他師傅的外號,原因是這人業務水平高到別人所不能及,是藝術界的天花板。
東白的建築風格恢弘大氣吧,是這位「檢票人」設計的。東白的展出作品多樣且次次都是不同凡響的收穫吧,也是這位「檢票人」的眼光品味獨到。
她的職業已經不是在東白作為一個策展人的存在了,而是腳踏藝術界大門,給有天賦卻沒機會的畫家入場券的檢票人。
這人從未露面,也不接受任何採訪。東白內部對此人更是保護到底,要不是徐館長在東白名聲鶴起時就對外承認館內有策展高手在,他們還以為「檢票人」就是徐館長本人。
身從東白,每個人身上都有閃光點,不說響噹噹,但多少知道這號人物。
但只有司塗,賽爾搜遍網際網路國外網,也沒找到司塗相關的任何報導或者訊息。
這也是館長說出司塗是東白出身後,他們反應不大的原因。他們認為司塗是因為能力不行,沒待多久,將東白當個跳板回國進的賽爾。
所有人都這麼想,司塗能力有,卻入不得東白的眼。
直到李駱亮著雙眼看過來,打斷楊愛文沒說完的介紹,高興地沖她揮手,「司塗!」
楊愛文的表情像吃了蒼蠅,她皺眉,「你認識她?」
楊愛文還不知道司塗在東白呆過的事。
「當然,我就是為她來的。」李駱不留情面地將楊愛文之前的驕傲全部打碎。
他這人,說話向來不客氣,身上就有一股傲勁,司塗離開東白,好歹有徐染壓著,來了賽爾,楊愛文根本沒有資格。
毛寧寧慕了,「司塗你竟然和李駱關係這麼好,那我以後向他請教問題你能不能幫幫我啊。」
繼季總白月光後,所有人目光又一次集中過來。
司塗沒去看楊愛文,放下手機,沖李駱招了招手,李駱立馬收起鋒芒,顛顛過來。
眾人驚。
李駱啊,這可是李駱啊!
脾氣臭起來都能和徐館長站桌上吵的人,怎麼到司塗面前就突變奶狗了?
他們也沒聽說李駱在東白有關係匪淺的一號人物啊。
「你怎麼來這了?」司塗轉了轉身,不讓別人看到她的口型,「徐染要氣死了吧。」
李駱笑,「來找你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