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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墨這才想起, 他還要給皇祖母三分薄面。這才起身與紀悠然一同往太后面前去了。他一向沉靜,今日的腳步卻有些急。紀悠然在他身旁,卻是走得不緊不慢…
紀悠然給太后獻上一副白玉雕的般若心經作了壽禮,又道了好些祝壽的好話。凌墨本著最後的耐心聽完,方才與太后道他身子不適要回東宮了。
太后應了聲,卻對紀悠然暗使了個眼色。
凌墨並未察覺什麼,回來座前,本帶著朝雲就要走了。首輔紀伯淵又帶著一干門生,來與他敬酒。他周旋片刻,心中那股慌亂莫名又起,可尚書宋遲端著酒杯上來,還要與他喝酒。
宋遲的把柄,明煜已經查得差不離了。凌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直推擋開來宋遲敬到他手邊的酒,「宋大人這酒就不必敬了。」說罷揮袖揚長而去。
馬車一路行得平,被凌墨催促幾聲,蘇吉祥方才令人加快了幾步路。車中他捂著心口,有些發寒。朝雲一旁給他順著後背,「殿下可是寒病發了?要不讓蘇公公先宣太醫去佑心院吧。」
凌墨擺了擺手,「不必。」又問朝雲,「長卿這幾日…可有什麼不同?」
朝雲想了想,「朝雲只覺她近日心思深沉了些,其餘也並未覺著有何不同。殿下怎會如此問?」
凌墨心間一陣急喘,心思深沉,該是因得那幾碗避子湯。他咳嗽起來,吩咐道,「讓蘇吉祥再快…」
馬車停在佑心院門前,朝雲正要去扶主子,卻沒來得及。殿下已經躍下了馬車,快步趕進了院子裡。朝雲也跟著有些緊張,該不會是長卿真的出了什麼事?
凌墨進來書房,不見人。方才走前他將人抱去了軟塌上的,那裡空空蕩蕩,她喜歡的那張小羊絨毯被折得工工整整,擺在一角…
凌墨轉身進了寢殿,床榻上被褥疊得整齊…傍晚臨行前她還發著熱,他以為她會在這裡休息…
凌墨不自覺的後退了兩步,方才那些預感是真的?
不對,還有側間兒。他衝出寢殿入了那間小屋,可只見床榻上空了一半,原在那裡的被褥和枕頭,都沒了。他一揮袖掀開一旁她的衣箱,同樣空空如也。
朝雲跟了進來,亦是幾分驚訝,「怎麼東西都收走了?」
朝雲只見殿下腳步不太穩當,忙去扶著他,卻聽他嘴裡碎碎念著,「還有德玉…她該是去尋德玉了。想去蘭心院住幾日解悶?」
凌墨抬眸看著朝雲笑得幾分虛弱,「你說是不是?」
朝雲不敢答,她從未見過如此的殿下。殿下卻一把掙脫開了她,踉踉蹌蹌去了外頭。朝雲忙跟著他身後,殿下走得很急,出了佑心院便去了蘭心院的方向,她有些跟不上…
蘇公公見得殿下這般,忙拉著她回來問了問,「怎麼回事兒?」
「長卿不見了…殿下急著找人…」
「蘇公公你快去跟去看看吧,殿下方才在馬車上便要發寒病了。」
蘇吉祥這才忙帶著幾個內侍,跟去蘭心院了。
凌墨先去尋了那間她住過的小廂房,裡頭隱隱冷冷沒有一絲兒生氣。又去尋了偏殿正殿,德玉還在太后壽宴沒回,除了留著蘭心院裡守夜的嬤嬤和婢子,再找不到一絲人影。
他心口一縷急氣,扶著正殿紅門,咳喘起來。蘇吉祥忙來扶人,「殿下,奴才已經讓他們去找了。殿下莫急壞了身子…」
凌墨緩過一口氣來,方才確信幾分:她是真的走了。可她傍晚還發著熱,還帶著病她要去哪裡?
他話裡幾分冷意,對蘇吉祥道,「尋不見你也不必來見孤了。」
蘇吉祥被嚇得一把跪去了地上,一個字都不敢多說。
凌墨說完取出身上的狼骨哨,吹了一聲哨響,便又往佑心院裡趕。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