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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她沒見過孟衍幾次,只知道是個愛穿白衣的高高瘦瘦的師兄,性格很是清冷,可能因為常年練劍的緣故,氣質很是凌厲。
一個月接觸下來,沈諭對這個師兄好感增了不少,沒有之前那麼疏離了,兩個人慢慢也熟絡起來。
孟衍是個很認真沉穩的人,跟易玄清比起來,還要成熟,而且很有韌勁。
內門子弟對這個師兄都很敬佩,沈諭之前沒太能感受到,進了義堂,經常能見到孟衍一練劍就是一整天,有時候入了境界,能一天不吃飯,當真是個劍痴。
他寡言少語惜字如金,跟沈諭的性格大相庭徑。
沈諭跟著他一個多月學習下來,增進的不止是劍法,連帶著心性都磨練了。
對於沈諭,孟衍還算欣賞,覺得沈諭內力底子不錯,也算聰明好學,倒也是認認真真地在教她。
一次他在義堂的演武場,跟沈諭交流練劍心得的時候,多說了兩句,碰巧喬瑾從旁邊經過,大為震驚。
「可以啊沈諭,孟衍竟然能說這麼多話。」喬瑾面露驚色,笑道:「你能改變姜沂和孟衍,真是神奇。」
沈諭有些尷尬,孟衍也不是天天這樣。喬瑾這樣說,她反而不知道怎麼接腔了。
好在喬瑾也只不過是說句玩笑話,很快又走了。
孟衍教沈諭劍法的時候,曾給她說,這種劍法叫做「元一劍訣」,是莊主親自教給他的。
沈諭一聽這是莊主教的,頓時就覺得這個劍法絕對非比尋常,跟著孟衍學了第一式就感受到了。
怪不得之前喬瑾和姜沂都說她練劍沒有體系,跟著孟衍學才發現,小小一把劍,研究起來還真是大有玄機。
一個月內,孟衍就教了她兩式。
第一式沈諭能運用,第二式堪堪摸個皮毛。
饒是如此,孟衍還誇她天資聰穎,並且鼓勵她多加練習,做到完全熟練運用,並且要跟其他功夫結合起來才行。
說起這個劍訣的時候,孟衍很是遺憾地說:「可惜呀,莊主教了我兩式,就失蹤了。這部劍訣明顯不止這兩式,這幾年來我也接觸過其他劍法,都是沒有這部劍訣深奧。」
聽到這,沈諭也覺得很是失望。
孟衍接著說道:「熟練習得前兩式,也是要花費很長時間的,你先練習著,後面的我也無法再教你,都是要根據個人情況來的。」
「好,謝謝師兄。」沈諭很是誠懇地說。
就這樣,整個二月,沈諭都在義堂練劍。進了內門,他們也都搬了進去。沈諭現在住在義堂,有著帶院的小房子,還認識了一些內門子弟。
平日吃飯的時候,她總是跑到九堂的膳房去。一方面找著易玄清蘇又夏他們,另一方面也是在等姜沂。
姜沂不常去九堂,自從過年向下面家族產業「宣示主權」後,就更加忙著山莊的事了,到九堂的次數更少了。易玄清蘇又夏剛進去的時候,姜沂教他們練過幾次槍,後來也都是讓他們自己練習去了。
沈諭經常去九堂,姜沂偶爾來,還是能碰上的。
她不製造機會,平日裡兩個人都這樣忙碌,哪有什麼親近的機會。
再說了,上次姜沂那樣,沈諭總覺得她對她倆是默許的了,如今進了內門還天天見不著,心裡總是惦念著。
孟衍曾對沈諭說,說她心裡藏著一團火,表面上看著她挺勤奮沉穩,但是心如果不能真正靜下來,很難做到在劍術上爐火純青。
末了,孟衍又補充道,其實很有熱情也未必不好,不容易走火入魔,不容易劍走偏鋒,人也不容易變得偏執。
沈諭笑笑沒回話,心裡藏的那團火,是自己,也是姜沂。
但是聽了孟衍的話,沈諭確實在有意識的調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