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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行知沒有把話說完,只是意味深長的看了路同盛一眼。她沒有辦法去找路同盛十年前犯罪的證據,那她就直接反推好了,如果路同盛找不到他不是犯人的證據,那麼他就會變成嫌犯。
她都是皇帝了,稍微任性一點也無妨吧?
「這……」路同盛愣了一下,要不是礙於周行知的身份,他是真的要忍不住罵人了,他哪裡找得到自己不是人犯的證據啊!
「路同盛,你有話要說?」周行知問道。
「草、草民沒有。」路同盛不敢和周行知嗆聲。畢竟周行知是君路同盛是民,就算她開口讓路同盛喝下毒酒,他都只能謝恩然後赴死。
「等到七天的伸冤時間一到朕就要走了,就給你三天時間吧。」周行知說道,「許志用性命作抵,讓朕伸冤。如果你三天後找不到證據的話,朕是要治罪於你。」
「陛下,草民有話要說。」路二叔跪在地上,仗著這裡人多,鼓起勇氣開口,「難道許志用性命相抵就可以隨意誣告人嗎?那如果草民現在用性命相抵,要求許志拿出證據,如果許志拿出不來的話,陛下是不是也要治許志的罪?」
三天之內自己怎麼可能找得到證據,陛下這是變著法在逼死他啊!
「當然可以,朕會治許志的罪。」至於治什麼罪,當然就是她說了算了。
路二叔語塞,周行知的回答堵死了他的後面的說辭,他只能磕個頭,然後表示自己要去找證據了。當然,在找證據的途中,一直有兩位親衛跟著她,避免路二叔趁機捲包袱跑路。
等到路二叔離開後,通判小心翼翼的開口,「陛下,如果路同盛找不到證據的話,您要治他什麼罪啊?」
周行知笑了一下,這個通判還算有些腦子,「自然是消極怠工的罪了,怎麼了,通判覺得朕會無理取鬧砍了他的腦袋嗎?」
聽到周行知的回答後,通判總算是了一口氣,陛下果然就是想要嚇一嚇路同盛的,有兩個親衛跟著他,想必他也不會出什麼昏招,只要這三天不要幹出一些錯事,這次就算過去了。
「陛下,民女聽聞知府大人正在向富戶募捐銀兩,說是要用這一筆錢援助那些在本地的孕婦小孩和寡婦。」路蔓已經差不多可以預見到路二叔的下場了,為了避免自己被他牽連到,她就開始投誠表態了。
「確有此事,知府打算募集個一萬兩銀子吧。」周行知說道。
「民女沒有什麼能力被陛下分憂,有的只是一些淺薄的家財,如果陛下不嫌棄,民女願意捐出一萬兩銀子,用來響應知府大人的募捐活動。」路蔓說道。
路家的家產加在一起堪堪百萬,之前為了湊齊十萬兩路蔓其實已經把路家的現銀用的差不多了,不過為了在周行知面前留下個好印象,她又硬生生從自己私房錢裡面擠了一萬兩齣來。
「路姑娘的好意朕心領了,銀子就不必了,路姑娘已經給過一次了,沒有必要給第二次。」周行知可不是逮著一隻羊薅的壞人。十萬兩銀子就足夠她庇護路蔓了。她希望路蔓可以用錢生錢,而不是一口氣把錢都給她。
「路姑娘的品性很好,在朕看來可以說是杭州商戶中的佼佼者了。」周行知看似感嘆的開口,「朕今日還問過知府募捐的進度,那些商戶一個個家產何止萬貫,但在要出錢的時候,卻一個比一個摳搜,最多的也不過給出了五百兩銀子罷了,和路姑娘比起來真是……」
後面的話周行知就沒有繼續說了。她當然知道那些商戶為什麼不敢捐錢,無非就是怕當出頭鳥,然後被自己逮住薅羊毛罷了。但事情可不會那麼簡單,她要是想要薅羊毛了,可不是不漏財就可以躲掉的。
要知道周行知在剛剛來的時候,就已經讓知府把名單鼓搗出來了。路家在其中排中等水平,都可以咬牙拿出十萬,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