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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在生病呢……」
徐靜舒笑意更深,乾脆撐著腦袋看她,順著她的話說:「嗯,我知道你還在生病,所以你在想什麼?」
裴幼珊:「……」
不知道為什麼, 在徐靜舒這個問題之下,她就像是個滿腦子只有翻雲覆雨那點事的禽/獸。
她頓時更不好意思了,但越不好意思越要給自己找點場面,挽回一下面子:「對啊,我還在生病,你又在幹什麼!」
跟徐靜舒在一起呆久了,她反咬一口的本事也是日益增進。
——只要我先甩鍋尷尬,那尷尬就是別人的!
徐靜舒就顯得淡定多了,像個乖乖回答問題的學生:「在咬你的耳朵。」
裴幼珊哼笑一聲,莫名得意:「只是咬耳朵嗎?」
「還有,」徐靜舒說,「討你歡心。」
裴幼珊得意的勁頭忽然卡頓,讓她沒法接話。
心裡最深處冒出零星的歡喜,不知為何而來,又不知往何處去,她甚至說不上來這是種什麼樣的感覺。
直到她被抱住,聽見她說:「免得嶽小姐又想把我推給別人,不要我了。」
——她不是喜歡你,她只是喜歡你的錢。
恍惚間,似乎有陌生的聲音在耳畔如此提醒著。
裴幼珊霎時從曖昧的情愫裡抽身而出,揮散了自作多情。
「哦……」
她沒什麼靈魂地應著,面上卻在不斷升溫。
哪怕是為了錢,這些話以如此真摯的語調說出來時,依舊該死的有魅力。
再這麼下去,她遲早出事。
她這輩子難道要栽在兩個只圖她錢的女人身上嗎?
她眼神慌亂,翻了個身,背對徐靜舒。
「好啦不聊了,睡覺了。」
徐靜舒靜靜地看著她纖瘦的背影。
裴幼珊睜著眼,身後是一片沉默。
周遭就像是被壓縮了,空氣裡充滿了逼仄的死寂。
她忍不住攥緊被子,發自內心地討厭這種氣氛,又不知道該如何打破這個僵局。
就在她萬般糾結之際,徐靜舒從身後輕輕抱住她的腰。
「晚安,嶽小姐。」
她微微垂眸,看著腰上的手,沉吟半晌,最終還是不忍心推開。
「晚安。」她回應道。
……
晝夜交替,窗外天光大亮,驕陽奪目的光芒穿過層層疊疊的枝椏,悄無聲息地依附在飄窗的框格子裡,像一幅幅亮澄澄的畫。
裴幼珊在自己的咳嗽聲裡醒來,迷迷糊糊摸索著起身拿床頭櫃上的水杯。
下一秒就有人代勞了。
徐靜舒遞給她一杯溫水,身上仍舊穿著睡衣,似乎一時半會還不打算走。
裴幼珊潤了嗓子問:「你今天不回公司嗎?」
徐靜舒把杯子放好,一邊摸她的額頭一邊道:「下午會過去一趟。燒退了不少,感覺怎麼樣?」
裴幼珊吸了吸鼻子:「還行,鼻子沒那麼堵了。」
徐靜舒放心地點了點頭:「起床洗漱吧,吃完早餐還要吃藥。」
裴幼珊乖乖起身,把該做的做了,該吃的吃了,然後就跑到陽臺的藤椅鞦韆裡躺著曬太陽。
藥效上來,她又開始犯困,閉著眼好半天都沒動一下。
溫和的日光穿過鏤空的藤椅,灑下細碎明亮的光影,像海中翻湧的波浪在她的長髮上流淌,微弱的光點在她白淨的面容上輕舞飛揚,宛如人魚璀璨耀眼的鱗片。
徐靜舒站在門口看著她。
她就像是深眠於幽林之中的精靈,神秘又美麗,引世人嚮往,引眾生追逐。
徐靜舒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