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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徐曼玥重視小九，她不覺得奇怪。

「我知道，你不介意的。」徐曼玥把oga攬進懷裡，輕聲說道。

「嗯……」柳凌煙點點頭。

但是被徐曼玥攬在懷裡，低著頭的柳凌煙沒有看到，徐曼玥被陰暗所覆蓋纏繞的雙眸，透出了無盡的悲哀和落寞。

每次感到幸福的時候，徐曼玥心裡總會覺得痛苦。

因為她清楚，這種幸福，是她不應該擁有的。

媽媽因為她失去了生命，小九因為她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她給最親的兩個人帶去了不幸，自己卻這樣幸福，這是不可以的……

可是、她捨不得放開手。

她害怕放開手，害怕不把握當下的幸福的話，一切就會離她而去了。

沒有人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麼，沒有人知道事故會什麼時候發生。

她不願放走幸福，可是感受到幸福的時候心卻會更加痛苦。

愧疚、自責早就在心裡紮根，而幸福就是灌溉它長大的源泉，越幸福，那顆名為愧疚自責的樹就會越來越大，直至變成蒼天大樹，直至……讓她痛得無法呼吸。

——

在柳凌煙的強烈要求之下，到底經紀人還是鬆了口，不過怎麼爭取也只能夠爭取出半天的時間來，不過這半天的時間應該是已經足夠的了。

帶著柳凌煙回家的時候，徐曼玥心裡是說不出來的感受。

高興，是有的；忐忑，是有的；緊張，是有的……

但是更加能夠體會到，一塊石頭壓在心頭，讓她喘不過氣的感覺。

「徐曼玥，你怎麼了？」柳凌煙本來是很緊張的，不過還是察覺到了徐曼玥的不對勁。

趁著還是紅燈的時候，徐曼玥轉頭看向柳凌煙，聲音顫抖，笑容也有點勉強，「我、我緊張……」

「你緊張什麼，不應該是我緊張嗎？」柳凌煙哭笑不得。

「小九的脾氣比較差，如果衝撞你，說了什麼難聽的話的話，還得煙煙你多多見諒。」徐曼玥笑道，拿出一個oga阻斷貼遞給柳凌煙，「這是玫瑰味的oga阻斷貼，你換上這個，小九喜歡這個味道。」

「啊，好。」柳凌煙應下，把阻斷貼換上，然後笑道，「要是小九知道你這樣子說她的話，肯定是要不高興的了。」

「你又知道了。」徐曼玥笑著搖頭。

「小朋友都是愛面子的，你不懂。」柳凌煙呵呵一笑道。

「你的意思就是說我老唄。」徐曼玥哼了一聲。

「哪裡哪裡，沒有沒有。」柳凌煙連連搖頭，她知道徐曼玥挺在意年齡的。

其實徐曼玥二十歲很年輕的，她也是二十歲，只不過和小九這個十一歲的小孩比起來，她們就顯得有些……

嗯，年紀大。

「綠燈了，不能說話。」徐曼玥很是鄭重地說道。

「嗯。」柳凌煙應下，保持沉默，她知道徐曼玥在開車的時候是不會說話的，更加不允許車上的人說話。

原因是不安全，的確是不安全的，不過柳凌煙覺得徐曼玥之所以這樣重視，恐怕是和以前的經歷有關。

像她……

也是自從媽媽和弟弟出車禍不幸身亡之後，從來就不敢坐上駕駛座，更加不敢去學車。

雙雙緘默，車裡就很是安靜。

柳凌煙望向徐曼玥，瞧著她的側臉入神，不知道徐曼玥的心情好點了沒有，經過她剛才那麼一打岔，應該是有好一點了的吧？

——

被通知了柳凌煙很快就會到家裡來的徐時九，又何嘗不覺得緊張。

破天荒地去照了鏡子，看著鏡子中憔悴甚至還穿著睡衣的自己，徐時九緊緊地皺起了眉頭，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