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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昕憶每次都守在門外，在徐曼玥開門關門的時候努力探頭想看裡邊是什麼情況，具體情況是沒看到，但是林昕憶看到了再一次緊緊拉上了的黑色厚重的窗簾。

就好像……

徐時九緊閉的心門。

她們都想知道徐時九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可是怎麼調查也調查不到。

徐時九是去了一趟廁所，突然就說要回家，是在廁所裡面發生了什麼，遇見了什麼人嗎？可是監控顯示，在徐時九之前和之後都沒有任何人進出廁所啊。

在她們都以為徐時九不會去學校的時候，突然一天，徐時九就開啟了房門，穿著校服，大腿上放著書包，儼然就是一副要去學校的樣子。

「小九，你要去學校？」徐曼玥沒覺著鬆口氣，反而覺得滿心的擔憂，她們現在都不知道徐時九在學校遇上了什麼，就這樣讓徐時九去上學，徐曼玥放心不下。

「小九，別顧著喝粥，吃蝦餃。」柳凌煙也是放心不下，不過卻是沒有說出來，夾了一個蝦餃放在徐時九面前的碟子上。

「好。」徐時九點點頭，夾起蝦餃吃掉了，看了一下嫂嫂大大的肚子，主動關心道，「嫂嫂很快就要生了，不要操心太多事情，我這邊沒什麼的。」

徐時九這話一出，所有人的神色都是一變，都覺得震驚。

徐曼玥挺想小九再懂事一點，可是真的看到小九懂事起來了徐曼玥反而覺得心裡怪怪的，一點也不能適應；柳凌煙則是揣摩著到底什麼事情能讓徐時九這麼受打擊；而林昕憶……

看到直把自己當成了透明人，當成了看不到的存在的徐時九，吃著鮮美的粥，味如嚼蠟，她不知道為什麼徐時九會變成這個樣子，不明白她們之間好不容易拉進的距離到底為什麼會這樣硬生生地拉開。

徐時九這個樣子，就好像最開始，好像她們之前的相處愉快那些事情從來就沒有發生過。

一直到學校，林昕憶終於憋不住口中幾次忍不住要出口的疑問。

「徐時九，你到底怎麼了？」林昕憶真的快被徐時九的態度給折磨瘋了，徐時九這種好像她們之間從沒有過什麼的樣子，到底為什麼？

「林昕憶，我不會承認我們之間的婚約。」徐時九冷聲道，林昕憶不解，「為什麼要說到婚約上去？我們現在不是在說你身上發生了什麼嗎？」

「你不用知道，我和你之間的關係也沒有親近到告訴你的地步。」徐時九平日裡陰鬱的眼神此刻彷彿射出了寒刃，讓林昕憶難以置信的同時更覺心痛。

沒有親近到那個地步？

那她們之間發生的那一切算什麼？徐時九之前對她的接納又是什麼？是她搞錯了？是她感覺錯了？還是一切都是一場夢，現在只不過是從夢中清醒了？

徐時九的這些話，這種態度，到底為什麼？她們又算什麼？她對於徐時九來說，又算是什麼？

「徐時九！」林昕憶覺得心裡就好像是燃起了一團火，熊熊怒火，讓她根本就沒有辦法繼續維持一直以來的心平氣和，繼續維持一直以來的溫和。

這是第一次。

林昕憶覺得自己很生氣，覺得根本維持不住表面上的溫和。

徐時九也是第一個，能夠讓她覺得自己的溫和維持不住的人。

「林昕憶，要上課了。」徐時九其實斟酌了很多能夠讓林昕憶傷心的話，只是到最後她還是說不出來，沒有辦法把那些話說出來，只能用要上課了這個招數堵住林昕憶的嘴。

這個方法，還是林昕憶以前經常會用在她的身上的，沒想到竟然有一天會反過來用在被她用在她的身上。

想想也是，挺諷刺的。

這個辦法很老套，但是徐時九認定這個方法肯定是有用的，林昕憶那麼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