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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呢……她沒有。

她不知道，自己這樣子做是對是錯，更加不知道以後會發展成什麼樣。

徐時九會生氣的，這是一定的，生氣後會原諒她嗎？這是林昕憶沒有辦法知道的事情。

醫院，病房已經是滅了燈的了，夜深人靜的時候空氣都是寂靜的，這個時候很多人都已經是沉浸在夢鄉當中，而徐曼玥卻沒有。

傷口因為她自己的不注意，前前後後又撕裂過好多次，傷口火辣辣地疼著，藥水依舊還是輸著，甚至連心跳監測儀，在徐時九強烈要求之下也一直夾著手指。

徐時九害怕什麼，徐曼玥知道，無非就是怕她想不開，然後尋死覓活的。

其實徐時九不用擔心的，畢竟這一次地獄就沒有收她。

第62章

徐曼玥晚上都是捨不得睡著的, 除了幾次因為藥效的緣故怎麼撐都昏睡了過去，可是沒有睡過去的時候她總是保持著自己的清醒，因為她在等她。

柳凌煙被徐時九趕走之後, 晚上經常都是會來看徐曼玥的，保鏢也最開始就收到了家主的訊息沒有攔，於是柳凌煙每天晚上十分順利地就進了病房。

柳凌煙知道, 徐曼玥沒有睡。

徐曼玥知道，柳凌煙不希望她是醒著的。

柳凌煙以為徐曼玥今晚也會很配合地裝睡, 結果並沒有, 在她進去病房還沒多久的時候就聽見了徐曼玥沙啞的聲音。

「煙煙……」

簡單的兩個字, 喚得滿是滄桑，熟悉又陌生, 明明是從前經常聽的兩個字, 如今聽起來卻恍若隔世。

柳凌煙一怔, 伸手去拿溫水棉簽的手更是徹底地懸在了半空中。

徐曼玥慢慢地睜開了眼睛, 只是望著天花板，根本就不敢望向柳凌煙, 她害怕如果自己望過去了, 柳凌煙會不會就直接逃走了，甚至連給她說話的機會都沒有了。

「你醒著……」柳凌煙聲音顫抖，她想逃的，理智在吶喊著自己要逃走，不能被徐曼玥再影響了自己的理智, 可是腳步卻挪不開。

她捨不得走。

「我一直都是醒著的。」徐曼玥苦笑，只是……她不能是醒著的。

「為什麼今晚醒了。」柳凌煙淡聲道，語氣中卻帶著一絲的質問，如果徐曼玥還是睡著的, 她就還可以繼續自欺欺人了，為什麼要醒過來呢。

「以後，還是不要來了。」徐曼玥垂眸，她也不想醒過來的，但是她不能這樣子下去了。

柳凌煙已經連續一個星期在這個時間點過來，一兩天可以，但是一個星期這樣子熬下去，下個星期也這樣子熬下去，柳凌煙的身體能撐多久，而且……她不應該耽擱了柳凌煙的。

柳凌煙沒有想到徐曼玥受傷之後同她講的第一句話竟然會是這種話，感覺一陣恍惚，其實仔細想來，她們之間永遠都是徐曼玥當主導者。

離婚的時候，提議的是徐曼玥；洗掉alpha標記的時候，提議的也是徐曼玥；現在趕她走的，依舊還是徐曼玥。

「好。」柳凌煙只是應了下來。

徐曼玥用力閉上眼睛，生怕自己眼裡的淚水會不聽話地跑出來，靜悄悄的病房輕微的聲響都十分地清晰，於是徐曼玥沒多久就聽見了腳步聲逐漸遠去，聽見了開門關門的聲音。

再睜眼，病房除了她已經空無一人。

終究，她還是失去了她。

這個結局不意外，徐曼玥也不知道做過了多少遍心理準備了，真到這個時候，她心裡卻依舊還是止不住的悲哀。

這樣的結局才是最好的，柳凌煙如今是沒有被標記的oga，她能擁有比她好一百倍好一千倍的alpha，她徐曼玥一直以來不過只會讓柳凌煙傷心兩難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