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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時九很成功地被推開了門卻只見影子沒見人影的情景給吸引了注意，這不會是易潞，易潞從來都是聽她應了聲『請進』之後風風火火利索地就進來了的，更不會是秘書的作風，她從來不會跟她開這種玩笑，那麼會是誰？

姐姐？柳姐姐？飯糰？還是……

林昕憶。

最後一個名字，讓徐時九心裡一沉。

「有事嗎。」徐時九沒有提出讓人走進來，而是輕描淡寫地問了一句，誰也不知道她掩藏在平靜下面的風波。

「你知道是我了。」林昕憶也沒敢走進去，停在原地，說了一句話。

徐時九的聰明是無可厚非的，所以肯定是猜到了是她，所以才會說出這種話來，林昕憶能夠肯定。

熟悉到刻苦銘心的聲音，徐時九眼睫毛狠狠一顫，這是她魂牽夢繞的聲音，也是她不想在夢中聽到的聲音，更是她放空時經常能夠幻聽到的聲音，而現在，是她真切聽到的聲音。

「是。」徐時九回應。

林昕憶幻想過很多種，她們重逢之後，徐時九會有什麼反應，可能是憤怒，可能是狠，可能是愛，可能是怨……想過很多種的可能。

卻沒想到，會是如此平靜。

這讓林昕憶懊悔，懊悔一切是不是都是自己自作多情，是不是在三年前她傷了徐時九開始，她在徐時九心裡就再也沒有了一席之地，否則怎麼會那麼決絕就把她送走，現在她的出現對於徐時九來說會不會就是胡攪蠻纏？

林昕憶總是忍不住會多想的。

不行！林昕憶，你不能這樣自顧自地就定義一切！

腦海中傳來了清楚的警告，如同一把利劍劃破了林昕憶灰暗的天空，林昕憶暗暗掐了一下自己手臂的肉，用痛楚讓自己清醒，如果自己這樣自怨自艾，自我定義一切，再這樣子下去只會一切都得不到，最後都是一場空。

若是徐時九不是她想的那樣，那麼她現在的一切空想就是刺向徐時九，刺向自己的一把利劍，所以她不能這樣子下去。

林昕憶的沉默，在徐時九的預料範圍之內，她熟悉林昕憶的性格，她不是用自以為的好隱瞞身邊人，就是多愁善感容易多想，然後自顧自地定義一切，定義她所認為的好，定義她所認為的事實。

雖然徐時九知道自己在多想這方面也沒有資格說林昕憶就是了。

徐時九以為，林昕憶會直接走的，她的態度很平靜，就如同是見陌生人一樣，這樣的表現林昕憶怎麼可能會不走呢。

而事實，卻出乎徐時九的意料。

林昕憶沒有走，反而是一步步走了進來。

一步，一步，一步……

徐時九聽著林昕憶高跟鞋和地板碰撞時發出來的聲音，心裡莫名一陣緊張，立刻就低下頭假裝看檔案，假裝絲毫不介意，可是耳畔都是放大的，林昕憶的腳步聲，如雷貫耳。

徐時九還是和以前一樣瘦，但是氣色卻比以前好了很多，未及肩的短髮襯得徐時九很乾練，劉海是三七分，露出了潔白的額頭，這是林昕憶第一次看見徐時九露出額頭，化著淡淡的妝容成熟又漂亮，纖細的手握著黑色精緻的鋼筆，時不時轉動一下，好像是輕鬆又好像是緊張，一身深色的西裝服更是顯得徐時九的氣場。

林昕憶留意了一下辦公室的周邊，沒有看到輪椅或者是柺杖之類的東西，那麼也就意味著徐時九現在已經完完全全是脫離了柺杖和輪椅，能夠靠著自己的力量行走的了。

徐時九的改變很大，大到林昕憶屏息注目，不敢相信。

徐時九很想讓自己一直保持被動，讓林昕憶主動來和她開口說什麼，可是她坐半天都不見已經走到了她的辦公桌前的林昕憶說一句半句的話，沒說話就算了，可是眼神卻炙熱得徐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