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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未行新婚之禮,但大婚之日也近在咫尺,在彼此看來不過是一層虛無縹緲的身份,更何況這禮節,不過是為了驗證女子在洞房花燭夜是否是完璧之身,本就是施加在女子身上的枷鎖。
祝憐想,既然兩情相悅,那麼為何不可呢?
她想要他,那便要了,繁文縟節統統拋擲身外,不若順其自然。
……
一場大雨停下,屋外的樹葉被洗刷得發亮,泛著些泥土的氣味。
幾朵剛剛探出頭的杏花落了滿地,潔白柔軟的花瓣泡在水中沾上了幾分泥濘,又帶著幾分淒涼的美。
梅雨季到來之前已然氣勢洶洶,到處都有股潮濕的感覺,空氣是,草地是,人也是。
祝憐醒來的時候,外面驟雨方歇,屋簷下滴滴答答地淌著水,像是一首活潑急促的曲子。
不知時間過去了過久,也不知是什麼時辰,室內一片漆黑,昏昏暗暗的光線從外頭打來,讓人無端覺得有些冷。
她拉了拉身上的被子,將自己裹起來,腰部卻突然多了一隻大手,把她整個人扣在懷中。
「別走。」
宋昀的嗓子有些沙啞,像是被雨淋了一遍。
明明平日裡清冷到有些生人勿近的男子,方才整個人都溫柔到不可思議,好似他才是水做成的女人。
不過,自己還是摘了這朵高嶺之花。
祝憐笑了笑,在他懷中轉了個身,和他面對面:「怎麼,捨不得我?」
「嗯。」
他的手臂收緊了些,彷彿有些不安,雖然沒有睜開眼睛,鼻子卻像小貓一樣濕漉漉的,親暱地蹭著她的脖頸:「再陪陪我。」
「平日裡怎麼不見你如此粘人……」
「平日裡也沒有做過這種事。」
這下子輪到祝憐噎住,她似乎想起什麼,微微漲紅了臉。
自己方才的確有些霸道了,搞得他好似良家婦女一樣,委屈也情有可原。畢竟宋昀克己復禮了那麼多年,這次猛地被她欺負狠了,整個人毫無防備。
但下一秒,她動了動身子,突如其來的痛楚便讓她的愧疚心煙消雲散——說到底她才是被啃的豬蹄兒好麼!
大意了,這個男人什麼時候學會了裝委屈?而自己又什麼時候被這套吃得死死的?
想到這裡,祝憐忍不住磨了磨牙:「是啊,平日裡宋大人原來是對我省著勁兒呢。」
宋昀一下子睜開了眼睛,瞪得圓圓的,他假裝淡然地掃了眼祝憐的脖子和肩膀,突然發現無法反駁。
「抱歉。」
「這有什麼好道歉的?」祝憐忍俊不禁:「你這個人真是少見多怪。」
宋昀挑眉:「難道不應是少見多怪?」
這就叫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祝憐自知失言,連忙躲到他懷裡順毛,誰知宋昀卻把她從懷裡扒拉出來,一口咬上了她的鼻尖。
「痛!宋知微,你再敢咬我,小心我踹你……」
反正倆人現在離得近,又沒有防備,祝憐動一動他都得緊張一下。
聞言,宋昀果然鬆開了她,和她拉開了些許距離。
二人就這般安靜地躺了一會兒,宋昀便喊了熱水。進來的婢子都一副眼觀鼻鼻觀心的模樣,不敢抬頭窺看。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祝憐沐浴完,又回到客廂換了身兒乾淨衣裳。這時,外面進來一名小廝,說晚膳已經準備好。
天色漸晚,的確到了用膳的時分。但在這之前,她還有件事情要做。
祝憐喊住那位小廝,問道:「我的那兩位侍從,目前身在何處?」
第62章 恩怨了 一隻雪白鋒利的劍鋒挑開厚重的……
「您是說那一對雙胞胎?」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