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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不用二伯去接你?」林萍語調溫柔,程頌搖頭,「不用的,我很快就到家了。」
「那好,」林萍又有些不滿,溫溫柔柔地指責,「以後離程二遠點,他不靠譜的,剛打了電話說不回來,是不是又把你一個人落外面了?」
程頌盯著飄落漸急的雪花,心卻安靜下來,須臾,她很輕地嗯了聲,又說:「下雪了。」
「下雪了嗎?」林萍那邊有動靜傳來,像是拉窗簾的聲音。程二伯的聲音也傳過來,正經又帶著思索道:「瑞雪兆豐年。」
「老土。」林萍笑出聲,又提醒,「好了,早點回來,我可不想只對著你二伯和你爺爺兩個老古板。」
程頌應了聲,結束通話電話時,轉頭就對上晏寧的目光。
兩人下車時,晏寧要拿傘,程頌忍不住看他:「哪有人下雪還用傘的?」
地面還有些濕,應當是還很短暫地下了場小雨。晏寧低笑了下,由著也沒拿傘,握著她的手放進自己大衣口袋裡。停車的位置離程家的獨棟區沒多遠,到門口時兩人肩上、發上都落了薄薄一層雪。
晏寧伸手碰了碰她發頂,程頌墊腳抱了抱他,他微彎腰讓小姑娘抱得輕鬆些,低笑出聲:「喝了酒,記得沖杯蜂蜜,明天早起床會舒服點。」
程頌點頭,指了指大門,示意自己進去了。
「早點休息。」,他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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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小姑娘進去,晏寧靠在車窗旁雙手插進長褲兜裡,抬眸看了眼樓上房間的光亮起,光線很淡地透過窗簾。
光線暗下來時,他低眸看了眼時間,想著小姑娘這會兒應當是洗完澡準備睡了,這才拂去大衣上的雪,上了車。
手機連續震動時,蘇堤發了不少訊息過來。他剛回復了不去,蘇堤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別啊,」蘇堤吊兒郎當地,背景音很吵鬧,「我說晏二爺,這年後您老人家可拒絕了我幾回啊,這會兒好不容易從我家老爺子的折騰下生還,陪兄弟出來喝兩杯?」
「」他搖下車窗又掃了眼沒有光亮的房間,神情很淡地降下車內隔板,「在陸成遠那兒,他在?」
蘇堤氣笑了,「呵,敢情陸成遠不在,您老人家就不來了唄?」
晏寧思索片刻,嗯了聲。
「臥槽?」蘇堤氣笑了,往在吧檯看了眼,「人在,來不來?」
晏寧又嗯了聲,跟司機說著地點,徹底結束通話電話。
蘇堤:「」
酒吧內音樂輕緩,燈光閃爍又昏暗。
晏寧到時,蘇堤正坐在吧檯旁的高腳凳上,跟吧檯後的陸成遠說話。
「誒,這不是晏二爺嗎?」蘇堤依舊吊兒郎當地,嘖嘖兩聲,「難怪李文銘說你恢復很快,還別說,沒了輪椅還真看不慣。」
晏寧瞥他眼,單手搭在吧檯邊沿,「看來又被段警官拉黑了?」
「」蘇堤開始咬牙切齒,「這他媽叫情調。」
「是挺有情調。」晏寧沒在意地斜他眼,蘇堤忍了忍,沒忍住,「操。」
調酒的張一健沒忍住笑了聲,陸成遠掩唇咳了聲:「尊重下客人。」
蘇堤:「」操,這都是什麼人。
燈光中心的歌手換成了個抱著貝斯的少年,少年帶著耳釘,頭髮染成深棕色,看上去很叛逆,嗓音低啞又乾淨。
「陳昱,新簽的駐唱歌手。」陸成遠把酒杯遞給晏寧,浮雕的酒杯外側凹凸不平,晏寧無意識地摩擦著,嗯了聲。
他抿了口酒水,回復了小姑娘的訊息,才繼續盯著換了另一首公路搖滾的少年。須臾,晏寧語調清冷:「她那時候,也是這樣?」
那時候?
陸成遠詫異地看了會兒晏寧,嘆了口氣:「是有些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