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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乎第二天,秦時喻還沒睡醒,池硯就給她打電話,叫她下樓。
她一推開門,映入眼簾的就是那輛騷包螢光粉,螢光到池硯一面板算白的站在它旁邊都跟才從普吉島坐了遊輪回來的一樣。
偏偏那池硯還一臉霸總相,拍拍車身,挑挑眉,笑得很痞,
「喏,」
「給你買回來了,」
「拿去開。」
秦時喻當時還沒有睡醒,連帶著視線都有點發灰,唯獨那輛車,是那片天地唯一的一片色彩。
粉到她發慌。
其實她很想問問還能不能退款,但是她當時自認為跟池硯還算不上熟,話到嘴邊變成了,
「謝謝池少我好喜歡這車太好看了我一定會好好開的!」
事實上她不是沒試過好好開一遍這車,有一天她還精心打扮了一番,開著那輛車出去了,在旁邊經過了一輛灰,一輛白,一輛黑,一輛深藍色的車後,她意識到了自己有多麼的與眾不同。
那個時候她都忍住了棄車而逃的衝動,直到在一個紅燈口前停下,旁邊並排停下了一輛紅得反光的車。
秦時喻當時還想她終於不是一個人並肩作戰了,她開啟窗戶想看看那輛車上坐著的是何方神聖,那車也同時拉下了車窗。
兩人對視一下,對面開車的是個一頭阿姨紅爆炸卷的大媽,秦時喻對她禮貌地微笑以此認證一下她們的革命情誼。
誰知道那大媽鄙夷地看她一眼,臉上的表情明顯就是在說,
「你怎麼能這麼土?」
當時把秦時喻氣得下個路口立馬調頭回去飛速換上她的小轎車重新回歸都市麗人。
那小粉也就這樣落了灰。
秦時喻想到終於能把這小粉出手,自己還能拿到一筆鉅款,這會兒臉都笑得抽了筋。
她,秦時喻,終於在跟池硯大戰數個回合後,硬氣了一回!
簡直是神清氣爽。
其實池硯走出房間的那一刻就已經明白了秦時喻的真實用意。
他怎麼會才發現呢。
這麼多次她從來就沒有開過那輛車,分明就是不喜歡。
既然不喜歡,為什麼當時演得那麼真切呢?
而現在,池硯知道了她在演,知道了自己被她擺了一道,除了有一點點怒意後,更多的是無奈,還有無解。
活到二十八歲,他池硯哪回不是把別人圈在套裡,這回卻被一小野貓拿捏得死死的。
他無奈笑笑,走上頂樓花園。
他焦躁地點起根煙,煙霧彌散開來,他卻好像更煩悶了。
一束白光拂過來,襯得他面部線條略顯冷硬。
池硯夾在手裡的煙,忘了彈去菸灰,已經積累成長長的一截,他輕輕一晃,那菸灰墜著火星,如同點點星光。
散了一地。
菸頭的那抹紅很快就滅了。
今晚的月色冷柔,此時整個錦繡華緣也浸泡在濃稠的夜色之中,只有對面的幾盞燈光,醉火一般,搖搖欲歇。
池硯低頭,摸出煙盒,輕輕一抖,卻發現它輕飄飄的,已經空了。
他皺眉,輕輕一捏,那煙盒就癟得不成型了。
明明以前菸癮沒這麼大的。
他突然有些發笑。
這小妖精。
誰碰了不迷糊。
第二天一早,池硯醒來,不知道是昨晚睡得不太好,還是著了涼,總覺得這會兒起來腦袋暈乎乎的。
他起身洗漱,走出房門,路過秦時喻的房間門口時,發現她的臥室門緊閉著。
還沒起來嗎?
池硯低頭看看自己的表,已經不算早了,平時這個時候他都在公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