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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池硯卻突然扯住她的衣角,迫使她轉過身與他對視。
「又怎麼了?」
池硯這會兒躺在床上,頭頂燈光灑下,他的面板呈現出一種白皙透明的狀態,還真的生出點病態感來。
他一臉幽怨地看著秦時喻,語氣不容人否定,
「不準走。」
秦時喻拿開他拽著自己衣角的手,又無奈又想笑,是不是人只要生病就會變得脆弱啊,這會兒這平時拽上天的少爺也跟個大奶狗一樣纏人。
「你這少爺使喚人上癮了是不是?我也累了,回去休息了。」
見她還是要走,池硯抬高語調,
「我今晚水喝多了,晚上要上廁所。」
「我這腳又不方便,」
「再摔著怎麼辦?」
秦時喻笑笑,
「那你到底要怎樣?」
池硯微頓幾秒,低垂著頭,目光躲閃,
「你就在這睡。」
秦時喻:?
有沒有搞錯?
「不用了,你要幹什麼打我電話就行了,我耳朵不聾,聽得到。」
「不麻煩嗎?」
池硯反問一句。
「你不嫌麻煩我嫌麻煩。」
池硯想到什麼,倏然抬頭,對著秦時喻不懷好意地笑笑,
「你別多想,我才不會對你做什麼。」
「再說,又不是沒在一張床上睡過。」
「你怕什麼?」
秦時喻向來是個禁不住別人挑釁的人,這會兒池硯那不要臉又嘲諷的語氣瞬間激起了她的勝負欲。
她今晚還就睡這兒了,不走了。
她繞到床的另一邊,掀起被子,把整個人裹了進去。
鼻息微動,她嗅到了被子上一股陌生又熟悉的味道,來自他身上的味道。
突然間,她的耳根子一軟。
連說出的話都帶著顫,
「我警告你你最好朝那邊睡一點,我睡著了可是什麼事都乾的出來的。」
「還會打人的。」
池硯關了燈,於黑暗中勾唇笑了笑。
沒有再說話。
深夜,池硯還沒有睡著。
他側過身,看了看秦時喻。
夜色深沉,只有點點月光透過窗簾縫隙擠進來,他只看得見她的一個大概輪廓。
「秦時喻?」
他輕輕地喚了一聲。
旁邊只有她平穩寧和的呼吸聲,看來是睡熟了。
池硯兀自嘆了口氣。
本來一開始只是想逗逗她,她一來他就會告訴她,自己是裝的。
可這會兒不知道是裝上癮了,還是單純的,
捨不得
池硯自覺他混了這二十幾年,這種矯揉造作的男女之情是不會落到他身上的,可是當他真的遇見了,
一樣迷糊了。
想懂卻弄不懂。
池硯想著,出了神,過了一會兒,他突然間覺得自己腰上多了雙軟綿綿的手。
那手遊至他腰的後側,自然地抱住他,他的鼻尖蘊著一絲清淡的香氣。
他的大腦一下子懵掉了。
一雙手僵住,不知道往哪放。
這秦時喻是又做夢了?
什麼夢會讓她主動抱自己,還是說,
她的夢裡根本就不是他?
池硯想到後面這種可能性,突然有些生氣。
連夢裡都沒有他的位置嗎?
這時,秦時喻還不安分地在他懷裡蹭了蹭,像只小綿羊一樣,軟軟糯糯的。
與平時那個對著他張牙舞爪的秦時喻,太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