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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害?」蕭婉吟突然緊張起。
「有婦人迷信術士,以為他是災星,遂僱人行兇,他摔廢了腿,沒了明年入考的資格,能不能好還不一定,就算好了,器重他的越州刺史李輕舟也已被調入神都。」蕭至崇冷冷道。
「阿兄的意思,是覺得她的解元是靠關係得來的?」
蕭至崇一副並不知道實情的樣子,眼裡淡漠的似並不在乎一個庶子的存亡,「難道不是?」
「七娘,」崔氏走上前,「你為了一個外姓男子,連手足之情都不要了嗎,那個庶子有什麼好,幼時就極會獻殷勤,如今定也是貪慕虛榮之人。」
蕭婉吟後退著顫笑,「因為你們不喜歡,所以就可以肆意貶低,可若是你們喜歡的呢,即便他一無是處,你們也可以違背良心去稱讚。」
「元符是哪種人嗎?」蕭至崇盯著妹妹質問道:「我是你親哥哥,自然不會做害你的事…」
家宅和睦原來是建立在順從與屈服之上,但凡自己有任何抵抗,便會遭來強硬的壓迫,蕭婉吟想著世家兒女的命,用自由換來的錦衣玉食不過如此而已,「那就請哥哥不要逼我,否則,」蕭婉吟拔出髮髻上的金簪抵在頸間,紅著眼眶決然道:「就把我的屍體抬去李家吧。」三千青絲從頭上散下,幾根金簪順著滑落掉到木地板上——咚,噠——清脆嘹亮。
「你…」蕭至崇上前一步。
「別過來。」
「別…」崔氏嚇得連忙攔住兒子,旋即轉身淚眼婆娑的勸道:「千萬不要做傻事,我們不逼你就是。」望著盡乎被逼瘋的幼女,崔氏心急如焚。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蕭至崇挑起眉頭問道。
蕭婉吟瞪著突然變得冷漠的兄長,「我要回山東,我要回沂州。」
「你想走,憑你的功夫這個院裡沒有人能攔得住你,可是現在父親病重,你真的要走?」蕭至崇眯起雙眼。
——哐當——金簪從手中滑落,蕭婉吟撲倒在地。
蕭至崇望著妹妹突然生出一絲心疼,旋即走上前蹲下身勸道:「你何苦要這樣作踐自己呢?」
擦拭淚眼的手被蕭婉吟一掌開啟,「阿兄知道我為何會學醫麼?」
蕭至崇徵在原地,旋即撐著膝蓋站起,「我知道你只喜歡騎射,琴棋書畫尚且厭惡,卻能耐著性子跟隨醫者學岐黃之術著實是震驚到了我,御史中丞李昭德替其子的提親我代父親回絕了,只是他今日提著雙雁入門,恐怕訊息已經傳出去了,這樣一來,我們與李家多年的情義,恐怕也只剩表面未有撕破了。」
「他一向自視清高,阿兄以為他是真心與父親結交的嗎?」
蕭至崇不做回答,而是盯著妹妹質問道:「你回沂州,是不是想要去見他?」同時又想不明白,「你們中間隔了近十年,你連他現在的為人都摸不清楚,為何執念這樣深?」
作者有話要說: 是否執念下章解答
第26章 再相會
「執念?」蕭若蘭踏入房中,語氣裡充滿了鄙夷與不屑,「長兄真的瞭解自己的嫡親妹妹嗎?」
蕭至崇見人陰魂不散,皺起眉頭不悅道:「與你何干?」
「與其說是執念,其實只是你們逼迫的太緊,」蕭若蘭走上前,冷冷的盯著長兄蕭至崇,「如果不是你們一步步相逼,七娘會堅定不移的選擇王家庶子嗎,即便當時生有情分,可隔了十餘年還能剩下多少,風光的代價就是妥協,家族裡的榮耀是用所有人的自由換取的,之前的吳國公也好還是御史中丞李昭德,皆因他們是天后所以親近信賴的肱骨之臣,你們拒絕越王與琅琊王,實只是因為恐結交宗室引來禍患,你們可曾考慮過我們的感受,可曾真的有一絲是替兒女姊妹所想?自私難道只是你們的特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