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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令儀起身,拍了拍手朝前邁步從蕭若蘭身側擦過,「人給你,藥沒有解藥,一個時辰後他自會醒來。」
蕭若蘭站在原地背對著開口道:「我警告你,不要對他生有覬覦之心。」
宋令儀站定回首,饒有興趣的盯著她的背影,「喲?六姑娘這是看他高中又受長公主青睞而回心轉意了?還是說…六姑娘是在替妹妹說話?奴家好像發現了一些有趣的事,關於你,你七妹妹,還有他。」
「響徹文壇的宋學士之女也愛胡亂猜測別人的家事麼?」蕭若蘭低著眉頭轉身。
宋令儀盯著蕭若蘭質疑道:「家事?你和你妹妹才是吧,」旋即低頭看著王瑾晨,「而他,於你們而言恐怕只是個無關緊要的外人吧,如此,我倒是有些不放心把他交給你了。」
本要離開的人突然轉變態度,「我想了一下,人是我帶來的,若是他在這裡出了點什麼事,我不就成了冤大頭百口莫辯了麼?」
「宋姑娘不愧為洛陽才女,心思當真縝密。」
「才女稱不上,我只是個出身教坊的風塵女子,命好被父親收留了而已。」宋令儀走到旁側坐下,「所以這個人蕭姑娘不能帶走,若蕭姑娘不放心可以留在這裡等他醒來,反正也出不去這個坊,對於這漫漫長夜來說一個時辰也不算太長。」
「你是沒有料到我會突然出現,好將他帶回你們宋家,孤男寡女就算沒有發生什麼,這傳出去,也是生米煮成熟飯,」蕭若蘭也尋了一張馬扎端坐下,「他受長公主青睞,而宋之問又想投靠長公主,太平長公主與天后極像,故而對於主動投懷送抱之人從來都是輕視,上位者,只有她選擇人,而不是人選擇她,所以宋之問想利用兒女關係討好公主。」
「蕭姑娘的訊息還真是靈通,連朝局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呢。」
蕭若蘭皺起雙眉,「明知道虛偽的疼愛只是視你為棋子,你還要甘願受人驅使?」
「姑娘自幼錦衣玉食,可曾體會過饑寒交迫,受人白眼遭人唾棄。」宋令儀突然冷下臉,攥著衣袖道:「若沒有變故,我也許和蕭姑娘一樣過著歲月無憂的日子,我本不姓宋,父親收養我,教我詩書禮樂,我這般做權當只是報恩罷了。」
蕭若蘭低頭,看著藥勁上來而臉色紅潤的王瑾晨,「我不可憐你,現在我反而同情他了,想要的人得不到,不想要的卻一個個上趕著入門。」
宋令儀反駁道:「是你們世家子太注重門第,就算世家可以流傳千年萬年又如何,朝菌不知晦朔惠姑不知春秋,人百年生死,彈指間灰飛煙滅,最後也不過只是天地間的一抔黃土,又何必要去在意千年之後的事而苦了今生。」
「不是所有世家子弟都看中家世的。」
「你說的可是你妹妹蕭婉吟?」
蕭若蘭起身走到蘭軒內的長廊上,天色已經全然暗淡下,坊內點燃了街邊的路燈,「她這個嫡女,比我這個庶女還活得累。」
宋令儀起身跟隨著上前,「是因為母族博陵崔氏,所以蕭家不允許她嫁給一個庶子?」
「士人的墓誌銘上好寫正妻家世,且以妻出身高門為榮。」蕭若蘭側頭,「我本來是想阻止你,可又想著等到皇榜下來,想雕這塊璞玉的人應當不止你們宋家,我都不知道他是如何攀上太平長公主的。」
「也許不是攀附,」宋令儀道,「姑娘好像對他有什麼誤解?」
蕭若蘭不知道為什麼所有人都幫著這個木頭說話,可越是這樣她心裡便越不舒服只覺得虛偽,「即便是誤解那又如何?」隨後轉身繞過屏風,「今日的事我不會說出去的,不過以宋姑娘的才貌何愁良人,當多愛惜些自己才是。」
宋令儀轉過身,勾著嘴角輕笑,「蕭姑娘這是在關心奴家麼?」
蕭若蘭楞了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