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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秦禕是隊伍的最後一個,卓文欽則排在他前面。
他到隊伍末尾,還特意給卓文欽空出了一個位置。
卓文欽站到秦禕旁邊,還是一個勁地問:「『沒有』什麼?沒說好嗎?」
秦禕拿他沒辦法了,告饒道:「大哥我怕了你了, 你想被教官抓出去曬太陽嗎?」
給他們軍訓的教官跟學校裡的老師可不一樣,不會給他們留情面。
卓文欽抬頭,見教官正盯著自己,在心裡「嘖」了一聲,但還是很識時務地閉了嘴。
好不容易到了統一的休息時間,秦禕剛準備去喝點水,就聽到憋了近一個小時的卓文欽又開口了。
「我應該就讓你生氣了一次吧?」卓文欽說:「沒別的了吧?」
秦禕倏地腳下一頓。
一直緊隨其後的卓文欽險些撞上了:「你幹嘛……」
秦禕轉過身緊盯著卓文欽, 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格外打量,就是不說話。
卓文欽被看得有些不自在,下意識偷偷調整姿勢,挺了挺胸,理直氣壯地說:「看什麼?」
秦禕這才把自己視線收了:「看你是不是被李紫辛附體了。」
卓文欽愣了一下,等他反應過來想找秦禕好好理論理論,李紫辛就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裡冒出來了。
「你們聊什麼呢?說我壞話?」李紫辛提著自己的杯子甩得離鏈球就差了那麼一丁點兒:「老遠就聽到我的名字了。」
卓文欽看著李紫辛手裡的冷水杯,想都不想就往秦禕身邊躲。
話說,李紫辛學習成績老上不去,該不會是讀小學的時候被溜溜球砸到腦袋給砸傻的吧?
李紫辛腳停手也停,沒再繼續甩了,只說:「我剛看到段長領著一男一女,往四班那邊走,也不知道是誰。」
秦禕:「訾文彬的爸媽。」
「啊?」李紫辛乍一下沒反應過來。等到秦禕又走出幾步了,他才追上去問:「訾文彬的爸媽?到學校找你道歉來了?」
「誰知道呢。」秦禕懶得去想,直接就說:「快點走。」
到了陰涼處後,李紫辛還在叭叭,但秦禕壓根沒見著人,也沒什麼可說的。再加上這次和上回他們去找老師不一樣,就算李紫辛再怎麼八卦也不可能跟著秦禕去聽訾文彬父母的道歉。
百分百會被趕出來。
真可惜。
軍訓才剛過三天,班裡已經有同學黑了一圈了。
卓文欽就是其中的一員。
尤其是跟看起來沒什麼變化的秦禕比起來,那黑得就更明顯了。
李紫辛給好不容易把訾文彬父母的話題放過去,一扭頭,剛好看到了卓文欽的胳膊。
因為正仰著頭在喝水,手臂抬高,短袖的袖口寬大,往下滑了一些,正露出了一截明顯的熊貓手——色差太大,導致分界線格外清晰。
李紫辛誇張道:「哇你怎麼黑這麼多?!」
秦禕順著李紫辛的話往卓文欽胳膊上一看——果然黑了不少。他還記得卓文欽之前染了一頭藍毛——那個發色很挑人,面板不白的染起來根本不能看。而且本來很張揚的發色,配上卓文欽的臉非但沒有更跋扈,反而給人一種「奶乖」的感覺。
覺察到了秦禕投遞過來的目光,卓文欽只覺得欒曲市這夏天真是絕了,他都坐到樹蔭底下了還能有面板被烈日炙烤的感覺。
卓文欽把杯子一放,袖子順著主人的動作,將原本黑白分明的界限遮住大半。他瞥了李紫辛一眼:「你好意思說我?」
「我這是本來就黑!」李紫辛跟卓文欽不一樣,他生下來面板就偏黑。他伸長手臂放到卓文欽手邊,又把短袖捋到肩膀:「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