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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卓文欽則看著周圍的笑臉,只覺得自己煩的要命。
為什麼會這麼煩、這麼燥?
欒曲市的秋老虎也太厲害了吧?
秦禕本來報的也不是鐵餅這個專案,會來這裡耍帥,一是也是因為卓文欽說想看;二是太久沒練了,有點手癢。
見鐵餅落進扇形區後,他便轉頭去看卓文欽,卻發現雖然卓文欽的眼睛是朝著他看沒錯,可是怎麼好像在發呆?
不是吧?
秦禕小跑到卓文欽面前,站定:「說要看的人是你,站在這裡發呆的人也是你?老實說,你是不是在耍我?」
報自己之前逗他的仇?
也不是不可能。
卓文欽抬眼看他:「看了。」
秦禕臉上寫滿了不信:「怎麼樣?」
「就那樣唄。」卓文欽很快別開眼。
就挺帥的唄。
秦禕心裡清楚自己的水平,知道卓文欽慣常的就是口是心非,聞言也不再計較,只「切」了一聲,就跟往跳高架那邊去了。
熱身運動早就做過了,體育老師先給他們講解了一下要點,接著便親身上陣給他們做了一個示範。
讓他們試的時候肯定是不會把橫杆放很高的,老師並不擔心——都是高中生了,能不能跳,能跳多高,肯定心裡都有數。
秦禕面對橫杆沒有那種恐懼的情緒,而且確實放得不高,他懷疑自己可能原地起跳都能過。
學校裡的運動會,本來也就是重在參與。
與運動會報名不同,班上的同學對於體育課上這些專案還挺熱情的。至少鉛球、鐵餅那邊也一直都有人嘗試,直把班長看得熱淚盈眶,內心更是在「去尼瑪」和「去踏馬」之間反覆橫跳。
報跳高的都是有些底子的,體育老師看兩眼就看出來了。
四個學生跳過之後,老師讓出了一個跳高架給其他學生訓練(wan),另一個就讓四名參加跳高比賽的同學用。
橫杆越架越高,很快就超過了其中一名同學的身高。她又嘗試了三次,每每到了橫杆前就會下意識來個急剎車,往旁邊跑去。最終還是無法克服心中的恐懼,只對著老師搖了搖頭就不再試了。
秦禕是跳到最後的那個。
他本來長得就高,橫杆和他身高齊平的時候,在班裡的同學看來已經是很誇張的高度了,尤其是跟擺放在一旁的另一個跳高架比起來,更是小巫見大巫。
更別提現在已經是懸在他頭頂上了。
因為勢頭太猛,橫杆太高,導致上體育課的其他班的同學也過來圍觀,全都等著看他能不能過。
秦禕站在助跑道上,躬下身準備起跑。
卓文欽從他們還是用跨越式跳高就一直看到現在,隨著橫杆的架高,他的心跳也跟著快了些。
尤其是剛才那陣跳的,另外一名男同學連著跳了兩次都把杆子碰掉了,班裡同學一個勁給他加油鼓氣,直把整個操場上的氣氛都喊起來了。
然後他心跳得就跟擂鼓似的。
嘭嘭嘭的。
因為只是體育課上的試跳,不是真正的比賽,四名運動員跳得都很隨意,試了幾次,覺得不行就擺手不上了。
現在也就剩下秦禕而已。
卓文欽心跳得巨快,不論怎麼深呼吸都不管用。他耳朵邊上的加油聲早都已經分不清是哪個班的了。
眼見著秦禕像是一支離弦的箭,帶著一陣勁風,「咻」地一下就衝到了他眼前,還不等他撥出這口氣,人就已經起跳、騰空,越過橫杆重重地砸在了厚厚的海綿墊子上。
就像一頭身姿矯健的鯨,躍出海平線的時候,身上還帶著來不及褪去的水,在陽光下熠熠生輝,耀得人睜不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