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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猴急,有上頓沒下頓的猴急。
楚寒實在捱不住顧驕這樣鬧,他唇舌都是麻的,過了一晚上,嘴唇還能紅上一天。
而終於,在一次漫長而纏綿的親吻過後,楚寒抵住顧驕還要湊上來的臉,問:「嬌嬌,你怎麼了?」
顧驕愣了一下,努力掩飾著心虛說:「沒、沒怎麼呀。」
楚寒是遲鈍,不是傻,他看著顧驕,皺眉,「不對,嬌嬌,你是不是在難過?發生什麼了?鬱康時他們欺負你了?」
顧驕看著眼底淡淡擔憂的楚寒,他突然,就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胡桑他們都沒有發現他不開心的。
甚至顧驕自己,都沒覺得他有什麼不對。
本來,就沒有難過的理由嘛。
本來就只有一年啊。
最開始就知道的呀。
本來就要死掉的嘛。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有的人活著,他已經死了,有的人死了,他還活著。
如果這個世界真的是一本書,那他的存在,本身就是為了喜歡楚寒的呀。
所以…所以當楚寒要跟別人在一起,那他活著,也就跟死了一樣吧。
本來就應該這樣啊。
結局就是這樣的嘛。
作為炮灰,他很賺了的,特別特別賺,所以…所以有什麼可難過的呢。
顧驕一直一直,都是這樣安慰自己的。
可是真的不難過嗎?真的甘心嗎?
假的。
顧驕慢慢地收了笑意,他一把抱住楚寒,長久不動地貼著他溫涼的臉頰,突然醒神似的,一下子嗷嗚嗚嗚嗚嗚地哭出聲來。
他的阿寒。
他的阿寒。
他的他的他的,不要給別人,不想給別人…
不想當炮灰,不想當他故事裡的配角……
也不想死掉,不想那麼痛地死掉……
更不想楚寒跟別人在一起,他知道楚寒跟別人在一起,比知道自己是淹死還是撞死還是從樓上掉下來死掉了都要難過和害怕…
可是他也是真的什麼都做不了啊…
顧驕軟趴趴地靠在楚寒懷裡,整個人哭得像個放在太陽下融化著的雪糕,眼淚大滴大滴地落下來。
楚寒心疼得要命,顧驕好像從來沒有哭得這樣慘過,哭得撕心裂肺,聲嘶力竭,大男孩哭成了小嬰兒,像是什麼都管不了了,什麼都顧不上了,只能用哭來宣洩最原始的悲傷。
他輕輕地拍顧驕的背,「嬌嬌不哭了,嬌嬌不哭,怎麼了你跟我說…」
顧驕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他一邊搖頭,一邊更用力地抱緊楚寒,「阿寒…嗚嗚嗚嗚…阿寒…」
這些事已經遠遠超出了顧驕的詞彙量,他什麼都說不出來,也不知道怎麼說。
楚寒不記得了,在幾年前,顧驕也是這樣哭過的。
是顧傲醉酒考場錯失夏令營的那一年,顧傲考得成績不如平時漂亮,沒有去夏令營,但楚寒一如既往地考得他那年級的最高分,去了。
暑假兩個月封閉式夏令營,沒什麼意思,每天只是打發那些試探著靠近的男生女生,就足夠楚寒頭疼。
直到回到京都。
楚寒當時剛從車上下來,就被一股大力撲回車座上。
天旋地轉,過了好一會兒,楚寒才意識到是顧驕,顧驕在哭。
楚寒第一次知道人的眼淚能那樣多,把他的襯衫都浸濕了。
他沒有推開顧驕,他被壓著根本爬不起來。
可一直到顧驕趴在他身上哭著睡著了,楚寒也不明白他為什麼哭,更沒有像現在這樣實打實的心疼。
等到後來再問顧驕,楚寒才知道,顧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