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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人說,殿下愛重我,可我想愛重與愛,也是不同的。」楚亦茗小心翼翼捏著姜青嵐的手指尖。
冰涼涼的自己,熱乎乎的對方。
他無法預判姜青嵐的體溫,正如他無法判斷對方變化無常的心。
他沒有喜怒不形於色的本事,能保護自己的,最多也只有一份姜青嵐要過的真誠。
姜青嵐回握住他的手。
手勁之大,與楚亦茗的緊張小心截然相反,那是能捏碎人骨頭的力量。
「我該怎麼說才好嘛,」楚亦茗今生方知黔驢技窮,竟是委屈起來,心中難受,「我學問那麼多,偏偏殿下千挑萬選,就要我說我不會的,我也想討殿下高興,可就是,很難嘛。」
在暴|君手下討生活,真的太難了。
「茶茶,」姜青嵐輕喚,聲音微微似春風,雙手倏然捧起他委屈可憐的臉蛋,追著他一雙泛著血絲的眼睛瞧,「是本王不好。」
楚亦茗一臉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睛。
姜青嵐居然會認錯,原書中到自己身死都只恨命運捉弄的男人居然會認錯!
「眼睛都紅了,別哭。」姜青嵐目光柔和,血眸早已化作將他視若珍寶的情人眼。
楚亦茗眼睛眨得更快了。
哭?
他是以為打工不易,可還沒到生死攸關之時,哪就那麼容易垂淚了。
可姜青嵐看著自己的目光真是溫柔啊。
自己還是不要說出眼睛發紅不過是在燭火下看書看太久了罷。
楚亦茗抬手想要揉一揉乾澀的眼睛,卻是被姜青嵐一把捉住了手,暖暖和和地揣進懷裡,說:「再揉,一會兒要更難受了,聽話。」
揉眼睛不好。
這樣和氣說話倒是挺好的。
楚亦茗點點頭,這話他能聽。
「本王是不是太心急了?」姜青嵐這神情,這語氣,確實此刻才是急了。
「我不敢說。」楚亦茗道了句實話。
「嗯?」姜青嵐略一斂眉,楚亦茗立刻改口道:「有一點點。」
可要說求愛心急,也著實算不上。
兩人已是同榻而眠的關係了,姜青嵐想走心其實是一種負責任的表現。
楚亦茗心軟了些許,也覺得是壞事在對方遇上了想逃跑保命的自己了。
姜青嵐忽然嘆了口氣,輕聲問他道:「是不是因為你害怕本王,才對本王今日緣何疲憊,一字未提?」
楚亦茗只是單純的漠不關心。
姜青嵐卻道:「本王相信你不是全然不關心的。」
他真是,他甚至一路回京,聽說姜青嵐有事要忙,還暗自欣喜不必曲意逢迎為難自己了。
可他看見此人此刻的真心實意,竟是先前的懼怕盡散。
只是望著對方驟然溫和的眼睛,挪不開視線。
「我現在問還來得及嗎?」楚亦茗溫柔地開口,「殿下還想說給我聽嗎?」
「想聽嗎?」姜青嵐問。
「現下挺想的。」楚亦茗道。
姜青嵐揉了揉他的頭髮,眸光再次狠厲起來。
這一回,楚亦茗便知,猩紅血眸並非針對自己了。
「皇帝那小子派人暗殺本王,」姜青嵐一見楚亦茗驚著的神情,頓時唇角噙著一抹笑意,「你還是關心本王的,別擔心,說的是潛山遇見你之前的事。」
楚亦茗自己都沒察覺自己是如何提起一口氣,又緩緩放鬆的。
姜青嵐接著說:「這事,不是第一回 了,這不成器的東西,有膽子下手,卻沒能力趕盡殺絕,在本王留在潛山運籌帷幄之時,他卻只知醉生夢死,竟還在宮中鬧出了幾條人命。」
這運籌帷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