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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亦茗鬼使神差地爬上了馬背,不想再多聽關於那叔侄兩的一個字。
可當高處烈烈寒風拂面之時,他手握著韁繩,才忽然想起,自己兩世的記憶都沒有騎過馬。
一生難得一次生出的叛逆,竟是就要這樣結束了。
他垂首去看弗蓮,正是滿面遺憾想要解釋這事。
哪知弗蓮一鞭子就抽上了馬身,再一瞬,他二人間的距離都遠了,自以為好心的孩子已與他隔了一條河,站在石頭上揮著手,一見他掙扎回過頭,竟還雙手擱在唇邊,高喊著:「你跑快點,別回頭,他們追不上!」
楚亦茗整個人都在顫抖,除了拉緊韁繩,什麼都做不了。
對於馬的控制,他只能想起一聲「駕」,除此之外,竟是頭腦一片空白,唯恐懼在心底呼嘯。
不懂馬術,這樣飛奔,和找死有何區別!
「別跑,別跑了,你能停下嗎?」楚亦茗嘗試與一匹被抽狠了的馬溝通,這顯然難於登天。
他坐直了就要跌落,趴下了又被馬鞍壓著腹部,難受至極,到了後來,只能緊閉著眼睛,祈求老天快些讓這匹馬跑完了力氣。
忽然。
烈馬一聲嘶鳴,急促的踏步動作險些將他直接顛下馬背。
楚亦茗雖是短暫穩住了身形,卻是一陣頭暈目眩,從手開始無力,腿腳漸漸似踩著一團棉花,任是意識尚存,拼命想要護著肚子,卻終究是失去了掙扎的能力,一瞬跌了下去。
「啊——」楚亦茗摔得輕撥出聲,好似又在綿軟的地面滾了幾圈才穩定下來。
他昏昏沉沉,緩了好一會才恢復了些許意識,只感覺自己被人抱著,緊縛著自己的溫暖和香氣本該是他最想要逃離的危險,卻在此刻給予他無限的安全感。
「受傷了嗎?」
「傷著哪裡了?」
「有沒有哪裡疼?」
抱著他的人一個勁在發問。
楚亦茗卻一時說不出話,他明顯聽出對方急了,聲音慌亂得不像他從前瞭解的樣子,有種不符合身份的脆弱感。
楚亦茗每一聲欲出口的字句,都化作了細碎的嗚咽,竟是眼睛還未睜開,雙手先恢復了力量,抬起雙臂,就將問話的男人抱住。
「茶茶,你是不是真的很想離開我?」
楚亦茗搖搖頭,臉上熱意滑|落到衣襟,已是哭成了淚人,好一會兒才終於是能發出聲音,道:「嚇死我了,那麼高,那麼快,我的腿還在不在,我好像身體都沒知覺了。」
「還在的,沒有事,你先告訴我,你……」
楚亦茗緩緩睜眼,淚光盈盈的眼睛委屈地瞧著這男人,牽過他的手,放到自己的小腹上,輕聲溫柔,急需人呵護的語氣,道:「這裡,我這裡摔壞了嗎?」
「這裡有什麼?」姜青嵐神色焦急,已然凝滯了呼吸。
「有……有了你的……」孩子。
楚亦茗臉色蒼白,卻執著起另外一件事,若不問清楚,他是寧死也不要和姜青嵐有孩子了。
「青嵐,可不可以告訴我,你和姜蘭若究竟是什麼關係?」
第30章 有孕一月
「本王也有話想問你,」姜青嵐目光極冷,緊按著他的腹部,問,「姜蘭若說他在車裡與你調|情,你受不住勾引,和他……」
楚亦茗手腳都還未恢復知覺,冰得很,滿目不可置信的神色,打斷道:「我沒有。」
姜青嵐卻是冷冷垂眸,打量著他的衣襟,道:「他說的話,本王質問你了嗎?」
這不是質問,又是什麼呢?
楚亦茗若不是身體不能動彈,只怕在這樣審視的目光下,會忍不住渾身發顫。
姜青嵐的失控他昨日是見識過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