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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治推了推眼鏡，驚愕地望著他：&ldo;你說什麼?路易斯，你不要跟我開玩笑!&rdo;

&ldo;我沒開玩笑。&rdo;

&ldo;你你你，&rdo;喬治驚怒交加，他本就不善言辭，接連的打擊更是讓他頭痛異常，連責罵的話都說不出來，只能憤怒地一揮拳，將通訊切斷，&ldo;胡鬧!你怎麼能這樣做?&rdo;

影像化成無數光點，消散在空中，把楊州的臉染得藍瑩瑩的。

說不難過是假的，楊州默默地站了一會，重新打起精神，回到主臥去。

陳堅已經洗完澡，自己動手解決了生理問題，正裸著上半身吹頭髮。

聽見開門的響動，他扭過頭，到嘴邊的調戲變成了擔憂的詢問，&ldo;出事了?&rdo;

楊州搖搖頭，為了讓他寬慰，還扯了扯嘴角。

陳堅看出他是強裝笑臉，心裡湧起不少猜測，&ldo;你家裡是不是知道我的存在了。&rdo;

楊州的家人……周芸……周芸……每次想起這個名字，陳堅依然心痛難當。

楊州不願他沾染這件事，簡單說了一句，&ldo;我會處理。&rdo;

陳堅點點頭，收下楊州的好心，&ldo;別硬撐。&rdo;

&ldo;好。&rdo;

兩人沉默了一會，氣氛略有點壓抑。陳堅想了想，彎腰從床頭櫃的抽屜裡拿出兩張設計精美的卡片，獻寶似的在楊州面前一晃。

楊州認出是演唱會門票，眼睛一亮，驚喜地抓在手裡，問陳堅從哪來的，按理說這會早就售空了。

&ldo;賣我這張老臉唄，讓許然留了兩張，&rdo;陳堅打了個哈欠，在他旁邊坐下，懶洋洋地伸手圈住楊州的腰，&ldo;為這個你不知道我受了他多少氣。&rdo;

明知他是誇張賣弄，一種細微而溫暖的東西依然在楊州心口顫動，好像一滴水暈開去，是真心實意的歡喜。

&ldo;據說這卡里還有什麼隱藏福利。&rdo;陳堅兩指夾著薄薄的門票，迎著光翻轉觀察，楊州也湊過去，眯起眼睛仔細瞧。

初夏熱烈的陽光落滿他們的肩膀，兩人翻來覆去地擺弄門票，不時交換幾句意見，楊州偶爾一扭頭，白晃晃的光線灌滿視野，五彩斑斕的背景急劇虛化褪去，只剩陳堅還在，連胡茬都根根分明。突然間他有種分不清今夕何夕的恍惚，彷彿和陳堅已經共度了幾十年光陰。

&ldo;找到了，&rdo;陳堅忽然叫道，一臉嫌棄，&ldo;這什麼破玩意。&rdo;

原來門票裡的隱藏福利是一張薄如蟬翼，卻質地堅硬的貼紙，印製著許然一些未公開的寫真照，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ldo;誰要這個，&rdo;陳堅隨手一扔，楊州覺得可惜，連&ldo;誒&rdo;了幾聲制止。

&ldo;幹嘛?&rdo;陳堅很危險地眯了眯眼睛，&ldo;你要留著?&rdo;

楊州感覺自己正面對著一隻炸毛的大型貓科動物，連忙表示他對許然沒興趣：&ldo;不是，垃圾桶在那邊，你不要亂扔。&rdo;

&ldo;是嗎?&rdo;陳堅按著楊州的後腦勺，在他嘴唇上用力嘬了一口，&ldo;還挺識相。&rdo;

其實挺好哄的，楊州在心裡暗笑。他已經能想像出今後漫長歲月中的瑣碎日常，但很奇怪，並不覺得乏味或恐慌。

也許只因為，他是對的那個人。

番外二

兩天後，喬治再一次聯絡了楊州。他看起來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