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頁(第1/3 頁)

&ldo;不，不用。&rdo;艾瑞克躲避著楊州的目光，急急忙忙地呼喚艾琳和安德魯，叫他們離開，&ldo;好了，看完了，我們走吧。&rdo;

艾琳不贊同地望著他，&ldo;艾瑞克，我們要把楊先生救走，你也看到他現在的樣子了……&rdo;

艾瑞克急得要跳起來，&ldo;可是陳堅會生氣的!我本來都不應該帶你們來!說好只是來看看，你們不守信用!&rdo;

&ldo;艾瑞克。&rdo;艾琳走回他身邊，與他十指相扣，低聲勸解。

&ldo;我不管!&rdo;也不知道艾琳說了什麼，艾瑞克拼命搖頭，神態忽然戒備起來，他逼問艾琳，&ldo;你們到底怎麼認識的?&rdo;

楊州知道艾瑞克雖然單純天真，卻也並非不講道理，於是實話實說，&ldo;艾琳告訴unpo的一個警官這裡可能在進行基因實驗，於是他派我過來調查。&rdo;

&ldo;什麼?&rdo;艾瑞克難以置信地望著艾琳，無意識地退了一步。他藍色的眼睛好像陽光下落滿碎光的海面，忽然磅礴地翻騰起來，&ldo;你為什麼要這樣做?陳先生對你們一家人都很好，你為什麼要害他?&rdo;他越說越憤怒，&ldo;你為什麼要騙我?&rdo;

&ldo;不，艾瑞克，你聽我說!&rdo;艾琳前進一步，艾瑞克便後退一步，她只好站定了，帶著哭腔解釋，&ldo;我害怕陳先生的實驗會傷害無辜，我告訴unpo也只是想制止這一切……我現在也很後悔，請你不要怪我……是貝爾納，是貝爾納提供了證據害得現在全世界都知道，應該怪他才對……&rdo;

&ldo;出什麼事了?&rdo;楊州眉頭一跳，問安德魯。

&ldo;unpo公佈了案件調查報告，貝爾納在預審中交代一號基地在進行名為b75的基因實驗，還提供了和方行的密電作為證據，&rdo;安德魯的停頓似乎別有意味，&ldo;不過，你許多天前就已經知道b75的存在了吧?&rdo;

楊州沉默。另一邊艾瑞克忽然神經質般地大笑起來，他臉上濕淋淋的，語氣毫無起伏，&ldo;你心裡根本就瞧不起天生犯罪人，你和外面的人一樣，覺得自己比我們高階。感染上犯罪人基因讓你覺得很可怕吧?&rdo;

艾琳百口莫辯，她胡亂做著沒人懂的手勢，最後崩潰地捂住臉痛哭，&ldo;艾瑞克，你知道我不是這樣想的……&rdo;

&ldo;你現在如願了，&rdo;艾瑞克掏出手機，在螢幕上用力戳了幾下，&ldo;看看吧，讓我們全部去死吧!&rdo;

幽藍的光籠罩了艾琳，stars的網頁被投影出來。那是個激進的反天生犯罪人分子的發言，他提議往一號基地投顆氫彈，一勞永逸地解決問題。在這個帖子下方，支援的人數已經超過五千。

&ldo;艾瑞克，這不會成真的，&rdo;楊州朝他走了兩步，&ldo;政客不是瘋子。&rdo;

然而艾瑞克根本聽不進去，他的目光依次掃過眼前的三個人，滿懷敵意和戒備，好像一頭孤獨的藍鯨。艾琳還要再解釋，艾瑞克哽咽著吼了一句&ldo;你們不懂&rdo;，扭頭衝出了房間。

艾琳呆呆地站著，下唇被咬出一道血痕。她茫然而躊躇地看向楊州，楊州扯了扯嘴角，用口型說&ldo;去吧&rdo;，艾琳便追了上去。

他們離開後，楊州心裡很不是滋味。但安德魯無法共情，他摳開肚皮，探出一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