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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好在,德維特和尋常人不同,他的脈道天生就要比正常人強悍的多,在人族中,絕對算得上是天賦異凜。
也就是這樣的天賦,給如今的德維特多了一條生路,但這條生路,很顯然是痛苦的。
治療和調理對他來說已經沒有用了,他只有用以毒攻毒的方法,吸入新的異能來直接撞碎自己舊的異能,讓自己的身體疼痛到極致,最後去賭一個脫胎換骨的可能。
看著德維特痛苦的神色,溫瑾的目光裡露出了一絲擔憂。
他注意到了德維特的問題,但卻久久沒有提出幫他治療,就是因為這點。
內丹全碎重塑是痛不欲生的事情,&ldo;痛不欲生&rdo;這種形容,還是溫瑾從古籍上看見的,自己並沒有經歷過。但是,德維特從來就不是一個輕易把疼痛寫在臉上的人,連他都這幅表情了……
感覺到整個車內洶湧的德維特的能量,以及對方已經熾熱到了一定極端的體溫,溫瑾不安地抓了抓爪下的墊子。
他可以現在就搓一個冰糰子出來給傻大個降降溫,但是那種冰糰子的寒度只會讓德維特短期內的解除痛苦,靈力順著寒意和水漬流入體內的之後,痛苦就會加劇,以後說不定還會烙下毛病。
畢竟德維特現在的身體情況,對於周圍任何能量那都是很敏感的,
最好的辦法就是他親自上了,可以控制住靈力,又可以讓德維特舒服一點,在最極端的環境裡,任何一點點好的希望都能給人強烈的求生欲。
但是……
自從他小時候被人丟到神雪湖裡去凍了九天九夜之後,他就落下了體寒還怕冷怕痛的毛病,當時那種凍到極致的痛,溫瑾簡直到現在都不敢去回憶,那九天內,整個狐的腦子都是黑的,每天都在哆哆嗦嗦地期盼著有一個熱騰騰的東西能來抱抱他,給他暖一暖。
並且從此以後,溫瑾看到冷一點的地方就會立馬轉頭跑,更別提直接給自己的身體降溫了。
想來想去,溫瑾嘆了口氣,幾步從前座跳到了德維特的身上,一臉無奈地在德維特的小腹位置盤成了一個團團。
暴走的能量核就在溫瑾的小腹下面,透過面板傳匯出熾熱的溫度,溫瑾閉上雙眼,把整個身體的溫度降到最低,水系能量遊走的妖丹,就這麼抵在火系能量狂亂的內丹之上。
白毛爪子在德維特的肚皮上按了按,溫瑾扭頭看向已經大汗淋漓的男人,小聲地說道,&ldo;快點醒過來啊。&rdo;
快點醒過來,就不會痛那麼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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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丹打碎重塑是怎樣的疼痛,是常人根本無法想像的。
那是比挫骨還要痛苦的事情,所謂內丹打碎,就是在體內將那些紊亂的能量拍碎,然後溶解在身體內部,沒錯,那些紊亂的,無法被吸收的能量,根本就排不出去,它會繼續在身體裡打轉,刺激著每一寸肉身。
而異能者唯一活下去的方法,就是去馴化這些能量,然後一點點把他們破碎重組,說是一場異能者和自己的異能之間的大戰也不為過。
這樣的條件是非常苛刻的,幾乎可以說是沒有人能辦得到,大部分人也不會願意去這麼做。
如若換在洪荒大陸上,溫瑾提出這樣的辦法,多半人寧願死,都是不會接受的。
新生出來的內丹和過去相較會弱很多,說是生生折損了大半修為都不過,但德維特的修為本來就是逆行而來的,原本的內丹也是因此紊亂的,如果不從根本上解決這個問題,那麼德維特就會永遠處於異能的風險之中。
新生的內丹雖然會比過去弱很多,但以德維特的天資,只要靈氣充沛,想要重新追上去並不算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