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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挽先關心了林尋聲一句。
林尋聲忍著身後的疼痛,他感覺自己的傷口都有些裂了,但面對黎挽時卻依舊儘量保持禮數。
只聽他盈盈開口:「皇上來了,請恕臣侍有傷在身,無法起身行禮。」
「你坐著便是,身子可還疼?」
黎挽細緻的問著,林尋聲微微一愣,印象中好像無人問過他疼不疼,片刻,他溫和笑起來,昨日的冷嘲熱諷尖酸刻薄都不見了蹤影似的:「臣侍蒙皇上賜藥,身子已好的差不多了。」
不得不說,這男子安分時還是很好看的,眉目精緻,白膚唇朱,渾身上下無一不悅目處。
瞧著氣質也不錯,舉手投足間疏離沉靜,若他不開口,倒有點像那十四五歲時求親之人便踏破門檻的京城第一公子了。
「好些了便好,今日的藥可吃了?」
黎挽本是隨意一問,畢竟總不好直接攤明來意,總得先寒暄兩句。
林尋聲卻抓緊了身下錦被,扭過頭,卻沒有回覆。
黎挽有些詫異,轉頭問著旁邊聽命的宮人:「君後沒吃藥?」
那宮人聽黎挽詢問,小心的看了林尋聲一眼,待見林尋聲將眼睛看向床裡,並不搭理他時,才鬆了一口氣道:「回皇上,君後今日還未用藥。」
黎挽皺眉,食指敲了敲面前床沿:「不喝藥身體怎會好?你去把君後的藥端來。」
她吩咐旁邊的宮人。
宮人忙點頭應是,往外跑去。
林尋聲這才轉回頭看黎挽,模樣難得有些糾結,細長的眉憷到一起,眼簾低垂著,剛好看見黎挽敲擊床沿的細白手指,他有幾分悶悶道:「湯藥太苦,臣侍不愛喝。」
果真任性。
於黎挽而言,湯藥雖苦,但利於病,若病痛能因湯藥而早些好起來,豈不是少受幾分苦楚?
林尋聲卻只因為怕苦,不顧自己的身子,想生生受了那許多苦楚,於她而言,任性極了。
「不愛喝也該喝,你若早騎馬時小心些,豈不就不用受這些苦了?」
黎挽板著張臉,頗有些訓誡人的意思。
她從前就是眾皇女皇子中最大的,很小的時候開始便是宮裡的老大,無論是母皇還是父君,皆告訴她要好生管教妹弟,她也確實做到了,訓斥她們的時候比太傅還嚴厲。
一雙眼睛一眯,就無人敢再說什麼。
林尋聲也是,黎挽板著臉眯著眼,看著就有些兇巴巴的模樣,他雪白的牙齒露了點出來,仔細看正咬著自己唇上的嫩肉。
卻一言不發,擺明瞭還是不樂意喝,甚至臉上有幾分抱怨。
對於皇上責怪自己騎馬不小心的事,可若不是她那日要迎賀貴侍,他怎可能一再分心從馬上墜落?偏偏這話……說不出口。
宮人將藥碗取了過來,小心放到桌子上。
黎挽揮手示意他們下去,緊接著將藥送至林尋聲手邊:「趁熱喝吧,莫要任性了。」
林尋聲今日本想裝作淡然的模樣,可一見著皇上,一切便破了功,別說淡然了,他現在甚至想任性的推開藥碗,告訴對方自己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吃這苦東西的。
只是到底記著黎挽身份,沒有這麼做,而是默默低著頭不作聲。
後背光滑黑潤的長髮披滿了他只著單衣的瘦削肩膀。
過了會兒,見那藥碗還在眼前,他才不由抬起頭看向黎挽。
對方瞧著他,面容溫和沉靜,看不出絲毫不耐厭煩。
女人真是善變,今日之前她還討厭自己的緊呢。
林尋聲想著,最終抬頭接過藥湯,面露苦色,但看皇上還看著他,一刻都不給放鬆的,林尋聲還是抬起藥碗,一口喝了下去。
苦澀的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