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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才放下了手中所做之事,趕忙跪下行禮。
黎挽皺眉掃視一圈,小釗子立馬得了令似的上前問責:「淑庶君呢,怎不見淑庶君出來迎接陛下?」
那為首的想必是個一等宮侍,衣服也與旁人不一樣。
他膝行上前,雙手平放於身前:「回公公,庶君今早去君後那兒請安,還未回來,君後有派宮人來說過,是留了庶君在清寧宮學習規矩,以免衝撞了貴人。」
「這……」
小釗子不知該如何處理,遂看向黎挽。
黎挽眉心越發皺出褶痕:「到現在也未曾回來?」
「回陛下話,是的。」
「走,擺駕清寧宮。」
黎挽轉身出了珠鏡殿,寬大袖袍甩了甩,身後是宮侍齊齊的恭送皇上。
「是,陛下。」小釗子隨行。
清寧宮內,林尋聲正靠在一處偏殿,欣賞那嬤嬤教導周樂允的模樣。
李嬤嬤素來嚴厲,有了君後的話,便是對周樂允也毫不留情。
他雖不敢打周樂允,可一些小心思卻從未斷過。
一個上午加上一個下午,周樂允光學跪姿,已要將膝蓋跪斷了。
分明他跪的也無甚毛病,陛下都不糾錯的,偏偏這嬤嬤硬是說不對。
總說他腰不夠陷,屁股不夠翹,可若真按照那嬤嬤所說之言做了,那他與那些小倌館兒裡的小倌又有何分別呢?
他乃正經閨秀,雖學的是那等惑人之術,可也自認為比小倌館兒裡的人身份高出不知道多少倍,絕無可能做出那樣的動作。
因此,周樂允便一直跪著,李嬤嬤口中說是教導於他,實際上不過是帶了些磋磨的心思來的。
周樂允臉色發白,額角流出細汗,看林尋聲的眼神也忍不住帶上些許恐懼。
他當真不怕陛下怪罪於他嗎?
陛下那等明君,怎會容忍君後在後宮為所欲為,迫害後侍呢?
正怨著,有一宮侍跑到林尋聲面前,附耳與他道:「殿下,皇上來了。」
林尋聲面上一喜,只是在周樂允面前,仍需要端著,上好瓷窯出品的茶盞被放置到桌案上:「李嬤嬤,淑庶君就交由你教導了,即使本宮不在,也不可懈怠。」
「是,奴必定不負殿下所託。」
黎挽坐在正殿等林尋聲,等候的時間也並不長,沒喝幾口茶林尋聲便到了。
他身上穿著十分穩重的深色長衫,然而一見著她,臉上的穩重土崩瓦解似的,小步跑著就朝黎挽奔來。
黎挽倒也寵他,伸手便將人接過,按在懷裡。
林尋聲話裡都帶著歡欣問道:「今日陛下翻臣侍的牌子嗎?」
他以為陛下也是想他了,才會沒過一會兒就過來找他。
然而,對方拉著他的手,與他同坐在一個椅子上,開口說的卻是:「聽聞你今日叫人去教導淑庶君規矩了?」
林尋聲不喜從她口裡聽到其他男子的名字,現下冷不丁就聽見了,臉色立馬拉下來,頗有幾分難看。
「是,淑庶君初入宮中不懂規矩,臣侍找了嬤嬤教導於他,此事今日已同您說過了。」
明明那時是同意的,現在又不樂意了。
還特意過來質問於他。
當黎挽說出那話時林尋聲哪還有不明白的呢,無非就是為了周樂允才過來尋他的,怕他對周樂允不利罷了。
果然,對方下一句問的就是:「那淑庶君現在何處?總不能學了一整日的規矩吧?」
她那時是同意叫林尋聲規教周樂允規矩的,可也沒想讓人學一天啊,若每日都在學規矩,那誰來伺候她?
林尋聲冷著臉,人雖還坐在黎挽腿上,身體卻故意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