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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咳嗽了幾聲又繼續說道:「老三你以後可不能這麼胡作非為了,你大哥已經沒了,你可不能有閃失,等著讓你嫂子幫你尋個親事。要麼你還是年紀小,也沒成親,只怕立不住事。你老叔叔我還有你這些個哥哥侄子們畢竟比你年長,見識多,以後家裡的事情我們都幫你一把,咱們薛家還是那個薛家,一筆寫不出兩個薛字來。」
他這話說的冠冕堂皇,聽起來是一個關心侄子的好長輩。
可實際上這旁支一直在虎視眈眈主支掌握的薛家的權力和財富,想要趁著主支掌權人去世的機會鯨吞薛家的財富,掌握大權。
薛鵬冷笑一聲,他雖然不喜歡做生意,但這輩子生在薛家也算是耳聞目染了不少的,這薛四老太爺的話他自然是聽明白了。
「你笑什麼?」雖然說幾句話就要咳嗽幾聲,薛四老太爺的耳朵還是很靈的,一下子就聽到他的冷笑聲。
「沒什麼,侄子只是一想到叔叔還有各位兄長侄子們對我們兄弟的關心就從心底想笑。多謝諸位了,我薛鵬在這裡謝過了。」
說著薛鵬還站起來拱拱手。
隨後他話鋒一轉:「我這幾年雖然混的不怎麼樣,也還算是長了些見識,如今我大哥去了,這個家自然是我撐起來的。這養家照顧嫂子侄子侄女的差事我一力承擔,不會讓諸位勞累到的。」
他說的好聽,實際上的意思只有一個我們自家的事自家解決,用不著你們假好心,哪涼快哪呆著去。
在座的除了薛蟠外都是人精,薛鵬這話什麼意思自然是聽的出的,有人就漲紅了臉:「你都混不下去才回來的,能有什麼本事?」
說這話的是薛蟠死黨薛蚪他爹,薛鵬也要叫聲哥的。他聽兒子薛蚪複述的薛蟠的話,只知道薛鵬穿的髒兮兮的,連鬍子都沒刮,顯然是在外面混的很不好的。
「我到沒有學到什麼本事,就是這兩年去從軍,學了點剃頭的本事也沒學好,只會連頭一起剃,哥哥你想試試不?」薛鵬笑著說道。
他說話間手一抓桌角,那上好的檀木桌角就被他抓斷了。
薛家旁支眾人面面相覷,什麼剃頭的本事那明明說的是砍人頭,這薛鵬這兩年難道變成了煞神不成?
眾人都看向薛四老太爺,想要這個輩分最高的出來說一句話。
那薛四老太爺正想開口,薛管家從外面進來,一臉喜氣洋洋的說:「三老爺有兵部的文書到了,說是您的金陵守備的任命下來了。」
本朝文官要比同級的武官地位高些,就像金陵城還是知府說的算,可是金陵守備是金陵官職最高的武將,手下還有數千兵丁,對一般的人來說可不是小官了。
聽薛管家這麼說,薛四老太爺立刻閉上嘴巴,把剛才要說的話都咽回去了。
其他旁支的人也面面相覷,這薛鵬的官職讓他們望而生畏,原本的打算都行不通了。
偏偏薛鵬又一臉純良的去問薛四老太爺:「四叔您剛才要說什麼呢?您先說,等您說完我再去看看兵部的文書。」
「不不不,我沒什麼想說的。啊,我是說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們該走了。」薛四老太爺示意跟他來的人趕緊走。
「四叔您這就走了?不再坐一會?等回頭侄子我把金陵府的兵丁操練一番請您去看看熱鬧……」薛鵬還恭恭敬敬的扶著薛四老太爺向外走去,他的步子大,薛四老太爺年邁步子跟不上就像是被他硬生生拖出薛家一樣。
「叔叔瞧您過來也不留下吃飯,那您趕緊回吧,回頭侄子去看您。」到了門口薛鵬手一鬆,薛四老太爺一下子沒站住就趴在地上。
「不用了不用了。」薛四老太爺說著想要起身又因年老體弱爬不起來,索性爬著出了薛家的大門。
他尚且如此,其他人也是灰溜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