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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摸著畫框的邊角,努力把這幅肖像捻起來,果然,下面還有一層畫。
「夾層真是個好地方。」戚謀愉快地將裡面的畫剝出來看看,其他三個也圍了過來。
這是一副意識流抽象畫作,是由灰黑紅三色構成,到處都是混亂的線條和亂濺的色彩。
但隱約能見到,地上的人們橫七豎八地躺著,被各種武器殺死,面目都露著一樣的驚恐。
只有一對男女是站著的,他們抱在一起痛哭,嘴巴大張,尖叫感近乎透過畫作,傳到戚謀的耳朵裡。
「啊啊啊——!」
很真實,因為這聲是真的尖叫,而且是從門外傳來的。
戚謀推開門看熱鬧,瞧見有一個人從後邊的門裡跑了出來,還沒幾步就跪在地上,滿臉是血,話都沒說出口就死了。旁邊圍著一堆人,竊竊私語著,都怕極了。
官方通告的聲音再次響起。【玩家1597,死亡。】
戚謀合上了門:「有人死於探索,小心點。」
但幾個人沒有要謹慎的意思。
司斯看完了畫,回憶那兩個人的外表特徵,想了想:「女人是作家,男人是畫家,絕配。他們在參與舞會時相遇了。」
戲劇揮了揮一張小紙條:「沒錯,這本書裡有個字條,說,男人和女人在一場舞會上邂逅,但只有他們兩個活了下來,他們擁有了彼此,和血腥舞會那個誰也不願意提起的秘密。」
戚謀點了點頭,噩夢舞會的主題還是不變的。但他們在的這個房間很安全。
越安全的地方越無趣,戚謀揮揮手,帶三個傢伙出去。剛出門時,門口就有幾個人站著了,似乎都想進來查查,又不敢貿然闖入。
「請。」戚謀友好地給他們讓位,去隔壁第二個屋子,他先推的門。
每個屋子外表都差不多,沒什麼特別的。
「這麼噩夢的地圖,他們還不按順序進屋子,有點危……」戚謀話還沒說完,被誰猛然地往後一拽,在看清眼前的東西前,就被及時拉走。
當!噹噹!重物落地聲,整層樓都被震得顫了顫。
巨大的石頭從門上掉落下來,在地上砸出一個深深的凹坑,如果戚謀剛才被砸到,必定當場腦袋開花。
站在最後的戲劇嘆氣:「危險的是你自己,注意點。」
「知道了。」戚謀並沒有在乎的意思,踩在石頭上,跳了進去。
這間大一些,是客廳,瀰漫著一股酒味和焦味,刺得人鼻子難受。
窗邊有一捧火還在燃燒,裡面堆著大量的紙張,火裡還有留下沒燒盡的殘頁。
戚謀過去搶救這堆紙,抖了抖、吹了吹、拍了拍,拿起來這大半焦黑中剩下的一點可憐黃白,眯起眼辨認字跡,相當雋秀。
【她曾設想過他們……的未來,卻發現丈夫早已變……了,不是當年那個……的少年,而是……無賴、賭鬼,劣跡斑斑……要不是他們只能是彼此的唯一,女人一定不會原諒……】
「賭鬼很令人討厭嗎?」戚謀捏捏下巴,撅了撅嘴,竟然顯得有一點……奶氣。
閻不識笑:「你在委屈嗎?」
司斯掩著臉也笑個不停,忙轉身去別的地方搜尋,不敢再看。
牆角堆放著幾十個酒瓶子,和一些欠大額債務的紙條。
戚謀撿起來看看,那欠條上,欠債人的名義竟然是女人,字型有點像,但和那邊的手稿相差甚遠,顯然是努力但拙劣的模仿。
戲劇看得一陣惡寒:「哦,這男的出去鬼混,錢還不上,還以他老婆的名義借錢?」
閻不識冷笑:「這就是相依為命的愛情。」
「我懂了,賭贏了的是賭神。」戚謀打了個響指,一下子醒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