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頁(第1/2 頁)
但為什麼,她之前滿心都是時安沁呢?
院主任蹙了蹙眉,拿出手機撥打了校領導的電話。
「校長,是這樣的,之前跟您匯報過的那個名額,我這邊考慮再調整一下……」
-
刷了會兒z站,時笛把面膜揭下來。
電話響了,是沒有特殊設定的預設鈴聲,時笛手指黏糊糊的,看也沒看,用小拇指劃開接聽。
沉穩的男聲從裡面傳出來:「小笛,上次大哥生日你怎麼也不回來?大哥的電話你也不接了!」
時笛一頓,才把面膜紙在掌心攥成團,扔進了垃圾桶。
她拿起手機應了一聲:「小叔。」
如果說時家還有哪個長輩值得她尊重,也就只剩下這位小叔時崇山了。
時崇山小時候沒有讀什麼書,很早就出外跟朋友去漂泊。
時家雖然說是幾代經商,但其實現在的大半家底都是時崇山打拼下來的。
時崇山比時笛的父親時彥秋小了十五歲,現在還只有三十五歲。
他年輕時很叛逆,後來在外磨礪吃了很多苦頭,看盡人間百態,變得極重孝道。
回家之後,時老夫人要他把家業都交給讀了更多書的大哥時彥秋去經營,時崇山也二話不說就全交了出去。
自願變得兩袖清風之後,時崇山緊接著自考了成人教育,拿到了不俗的文憑。
再加上他之前企業上的成功,a大破格聘請他為經濟學導師。
如今時崇山是a大知名的時教授,可鮮少有人知道,這位看上去溫文儒雅的美中年教授,在年輕時經歷過怎樣的腥風血雨。
時笛很敬佩他年輕時的張狂恣意,但至於後來時崇山對家族堪稱愚忠的肝腦塗地,時笛不予評價。
畢竟,那是上一輩的事。
時笛在a大上學時,沒少受這位小叔的照顧。
甚至她當初智商被壓制,險些學不進去的時候,也是把小叔的人生經歷當成了榜樣,才支撐著靠意志學了下去。
因此跟時崇山說話,她還願意好聲好氣。
「小叔,生日宴我去了。」時笛淡然地陳述這個事實。至於電話,時彥秋的號碼早就被她拉黑了。
時崇山一頓,接著有些氣急:「你是來了,可就跟外人似的,坐在桌邊連飯都不吃就走了,這像話嗎!」
「小叔,難道我對於時彥秋來說,不是外人嗎?」時笛諷刺地笑了笑,「大學剛畢業,時彥秋就押著我到處相親,『早點嫁出去就不是時家的人了』,這句話,他可不止說過一遍。」
想到那些事,時笛眸中漫上越來越濃的諷意。
時崇山又苦口婆心地勸了幾句,可勸著勸著,又忍不住指責時笛不懂事。
如果是以前的時笛,或許真的會心志不堅,在小叔的訓斥下反思自己的過錯,然後反過來又重新對著時彥鞦韆依百順。
但現在,時笛不耐煩聽下去了,直接截斷了時崇山的話。
「小叔,當年一個算命的說,你若是大富大貴,就會剋死父母雙親,所以奶奶叫你把錢權全都交出去,你立刻照辦,毫不留戀。」
「同樣也是一個算命的,我小時候就給我批字,說我如果財運太旺,就會斷了家人的財路,所以我一畢業就被時彥秋逼著結婚,我聽你們的,嫁了人就做全職太太。」
「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這些算出來的『命』,都是假的呢?」
說完,時笛不等時崇山的回答,直接撂斷了電話。
若不是意識覺醒,時笛甚至都沒有察覺到時家人一直在用這種卑劣的手段控制她,控制時崇山。
小叔當時已經是飽受風雨的成年人,為何會心甘情願受這種詭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