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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嗎?」時笛笑了笑,「我會去給母親上柱香問問的,順便請她晚上進您的夢裡,告訴您她是不是這麼想的。」
時彥秋臉色白了白,手指顫抖地指著時笛:「你、大逆不道!跟父親是這樣說話的?啊?這時家是你撒潑的地方了?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我確實想走就走。」時笛咧出一個笑容,狡黠的狐狸眼中藏著冰冷的鋒芒,「也不會想再來了。」
「你什麼意思!」
嘩啦一聲,時笛從口袋中拿出一串鑰匙。
她捏著鑰匙圈的手指一鬆,那串鑰匙便摔在地板上,發出刺耳的聲響。
「時家大門,以後我不會再踏進一步。」
「時彥秋,你最好記得你說過的話。你,就當沒我這個女兒。」
刺耳的聲響,辛烈的話語,交織在一起,刺激著時彥秋的耳膜。
他氣得胸口起伏不止,嘴唇顫抖著,想破口大罵,但那些粗俗的語句還沒出口,就被砰的關門聲音阻擋在內。
「夭壽了呀!這妮子翅膀硬了,敢欺負老一輩了!」時老太太敲著手杖怒聲咒罵著,老人家聲音尖銳,哭天喊地。
張嬸看著眼前這個場景,慌得冷汗都下來了,自作主張地跑出去,想把時笛追回來,結果就只看見一輛黑色的車,漂亮地甩了個尾停在大小姐面前,時笛坐進去,一去不返。
張嬸絞了絞雙手,慢慢走回客廳,小心地站在一旁,囁嚅了下唇瓣,不敢出聲。
時彥秋氣得雙眼幾乎脫眶,不可置信地指著門口:「走了?就這麼走了?還有沒有點教養了!」
「果然是不成器的東西,怎麼就教出來一個這樣粗俗的性子!」
「跟安沁真是沒得比,差了天上地下那麼遠了!」
時老太太也尖聲怒罵著,在一旁幫腔。
過了好一會兒,時彥秋的電話響起來。
是公司的事情,他本來就是臨時回來拿東西的,耽誤不了多久,還得去公司呢。
「晦氣的東西。」
時彥秋想起自己偶然回來一趟就被氣到,梗得不行,罵得越發難聽。
他還有事,急匆匆地上樓拿了東西就走,也砰的一聲關上門,把令他煩惱的家庭甩在腦後。
「走就走了吧!又不是小姑娘了還玩離家出走那套,我就不信她的話還能當真?」時老太太罵累了,揮了揮手。
一旁的阿姨給她順了順心口,勸道:「老太太不氣了,該吃下午茶了,今兒想吃什麼?」
時老太太也是跟時彥秋一樣的腸胃不健,尤其年老了之後,更是毛病多了起來,吃多了不消化,吃少了餓得發冷汗,隨時要人照顧著,一天吃五餐,每餐的內容還有限制。
時老太太砸吧了下嘴,不悅道:「嘴裡沒味,不想吃!」
一聽這話,一旁的阿姨就懂了,走到廚房,伸長手臂從最上面的櫃子裡拿出來一個褐色的小罐子,開啟蓋子,一陣引人生涎的酸香味就飄了出來。
「給老太太把今天的下午茶拿過來,多加一個碟子放酸菜!」
阿姨熟練地招呼著。每次老太太食慾不振,吃一點兒這個酸菜,很快就有胃口了。
這酸菜也不知道怎麼調的,味兒正,又不寒涼,營養師也看過,說裡面的佐料即便是時老太太這樣脆弱的腸胃也吃得。
只可惜它不是常規辦法醃製的,放不了多久,所以每次都只有一小罐。
阿姨拿小調羹挖了挖,挖出一小碟擺在桌上,又晃了晃罐子。
「哎呀,沒多少了,張嬸,你得跟廚師說下,趕緊再弄一罐過來!」
她是專門照顧老太太的,這些廚房裡的事情,家裡的用度,都是張嬸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