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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芝一愣,他能看見?
她試探著伸出手,這一次卻沒有再抓空,握住了男孩瘦弱的胳膊。
一觸及,林芝便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噤。
好冷!
林芝在密室裡待了一會兒,自認體溫下降了許多。
但和男孩的體溫比起來,她的手尚且算得上是溫熱。
男孩的冷,彷彿冷到了骨頭裡,凍成了冰茬子,一觸手便冷得驚人。
林芝解下身上的斗篷,披在男孩身上。
她的身量也算嬌小,但對於五歲的小孩來說,這身斗篷還是太大了,長長地拖在地上。
林芝嘆了一口氣,蹲下身替他整理,將他整個人都嚴嚴實實地包裹了起來。
「你身上好冷。」
男孩靜靜地盯著她,眼中似有迷茫。
只是垂在袖中的手指,默默攥緊了斗篷的一角。
醒來後望著林芝望著藕色的床幔,還有些愣神。
體溫逐漸回升,可她還清楚地記得剛剛觸及他的手時那種冰冷刺骨的感覺。
才醒來沒多久,夢裡的細節已經開始模糊。
她最近經常做夢。
一開始男孩看著才三歲,如今都五歲左右了。
有時是在雪地裡,有時是在漆黑的山洞裡,有時他在修煉,有時他躺在玉池裡生死不知。
她彷彿一個幽魂觀察著他的生活軌跡,可是夢中的細節在醒來之後就會變得十分模糊。
這還是第一次,她和夢中的人有了交流。
那一雙極冷的眼眸,至今都十分清晰。
那眼神,林芝不久前也見過。
初見時的張若無,眼中就是那樣的寂靜,彷彿空無一物。
那是張若無嗎?
可記憶中的一切都太過真實,彷彿曾經發生過。
她又怎麼會夢到張若無小時候的事?
方才醒來,頭腦還有些鈍痛,緩了好一會兒感覺舒服點了她才起身出門。
隔壁也搬來了新的住戶,看著和昨日的模樣已經大不相同了。
門庭都被重新裝飾過,看起來精緻而不失雅緻,相比之下,林芝雖然在隔壁,但她的這處宅子看起來就顯得簡陋了許多。
門口站著兩個持劍的青衣劍修,都是結丹期的修為,肅容而立,看著十分有威懾力。
面前走來了一行人,是靈隱寺佛修的打扮。
身後的人是一起進入霧羽幽林的佛修,領頭之人卻有些陌生,面容平和,看不出修為。
他們走到青衣劍修面前,遞上素紋描銀的拜帖,禮數周全。
如今修真界已經不興遞拜帖的這一套了,看著倒是十分老派的禮儀。
領頭的佛修溫聲問道:「令主可到了?」
「令主昨日啟程,今日申時方到。」
佛修又問能否入內等候,青衣劍修冷然拒絕。
「令主未至,不待外客。」
林芝納罕,靈隱寺佛修的地位十分超然,任誰見了都要給他們三分薄面。
但這青衣劍修卻十分不客氣。
他們不客氣也便罷了,佛修臉上也不見動怒,隊伍整肅地轉身離去。
……
閻鳴穿著黑底劍紋的玄衫,一副很不好惹的模樣。
眾人認出他洞幽劍修的身份,紛紛遠離。
他走進靈鶴樓,樓內空曠,四面牆上打滿了小格子,格子上又寫有名牌,都是各類丹藥的名稱。
一樓只有一個懶洋洋的掌櫃。
閻鳴沉聲問道:「聽聞樓內最近來了幾丸雪魄丹,訊息可屬實?」
掌櫃抬眼打量他,腳步虛浮,面色蒼白,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