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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陳厄只皺著眉,偶爾目光凌厲地掃他一眼。於是莊宴也沉默下來。
alpha在軍隊裡待慣了,吃得很快,三兩下就把自己那份扒完,也沒打算等莊宴。
莊宴按自己的速度,慢嚼細咽。可陳厄也沒走,坐在椅子上,又開始把玩自己的光腦。
「莊宴,」他忽然開口,「晚上你不放心就鎖門。」
莊宴把嘴裡的食物嚥下去。
陳厄今天依舊穿著制服,深藍色的軍褲襯得雙腿頎長。他膝蓋向外開啟,特意離桌子坐得遠了些,避免跟莊宴產生肢體接觸。
「以後離陳燃遠一點,他從小就喜歡搶我的東西。」
莊宴指尖捏著餐具,猶豫著,還是溫吞地反駁了一下:「我又不是一個東西。」
陳厄把光腦放在桌上,目光冷得像刀。
「而且我也不喜歡陳燃,之前也沒打算跟他聯絡,今天是他在騷擾我。」
「嗯。」
莊宴目光望著他,不太自然但又強作鎮定地說:「你以後可以多相信我一點。」
良久,陳厄都沒有說話。
alpha的影子在燈下微微晃了晃,他招手讓408收拾桌上的殘局。
莊宴分辨不出陳厄的表情,只是隱約有一種感覺,對面的青年應該已經沒那麼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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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8收拾好的房間有一面很大的落地窗,能看到主臥外面露臺的一角。
因為面對面的沉默實在太煎熬,莊宴飯後隨便找了個藉口要學習的藉口,就回房間洗漱。
可是洗漱完也學不進去,乾脆早早熄燈。
躺在不熟悉的床上,又有點睡不著覺。這畢竟是陳厄的地盤,莊宴窩在被子裡,總覺得鼻尖縈繞著很淺的alpha資訊素的味道。
他把光腦螢幕調暗,強迫自己心不在焉地翻著課件。
已是深夜。
隔著一面牆的走道上,忽然傳來剋制過的很輕的腳步聲。
陳厄果然像承諾過的那樣,沒有對他做什麼的意圖。路過莊宴房門時,也不曾停下步伐。
過了一會兒,能聽見alpha回到自己房間,關上木門。
接著是露臺玻璃門被拉開的聲音。
莊宴猶豫著,最終還是撐起上半身,望窗外看了一眼。
秋冬交際時的夜晚,乾乾淨淨的沒有雲,一條星河倒懸在天幕上。
陳厄靠牆站在欄杆邊上,微微仰著頭。
屋子裡比外面昏暗多了,莊宴知道陳厄注意不到自己。
alpha也沒往這邊望。他保持著一個側對莊宴的角度,靜默地望著夜空。
這麼深的夜裡,很多東西都像退潮一樣浮現出不一樣的輪廓。
陳厄分明有一層偏激強硬的刺蝟殼,獨處的時候,影子卻顯得孤獨。喉結的弧度與凸起的舊疤被散射的星輝映得明顯,他年輕,脊背挺得很直,身上偏偏又傷痕累累。
不知道陳厄最終在露臺待了多久。
莊宴後來迷迷糊糊睡著了,醒來的時候已經過了七點,臉上甚至被壓出了被角的痕跡。
因為不好意思頂著這樣一張臉見人,他磨磨蹭蹭地洗漱換衣服,印子消下去之後,才開啟房門下樓。
陳厄正要出門,在玄關處整理袖口,深藍色的制服筆挺,布料上沒有一絲褶皺。
光是目光對上,莊宴就覺得有點緊張起來。他垂下眼睫,輕輕地說:「早安。」
半晌,陳厄放下手臂,問他:「沒睡好?」
「……還行。」
alpha嗯了一聲,自己倒沒顯出半點熬夜的疲態。
「要回學校就跟機器人說,它會給你安排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