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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遙知像個鵪鶉似的蜷縮在地上, 一聽她提到「楊橫玉」慌忙支撐著身體坐起來,朝林煙雨撲通跪下。
「少主息怒!遙知從未有過二心!遙知定會竭盡全力侍奉您,在您身邊贖罪!您別趕遙知走!」
「……」林煙雨把腦袋埋進覃長昕衣服裡,嘆了口氣。
面對一匹失去記憶的蠢狼, 她實在氣不起來。
她讓夜遙知化了人, 檢查完她身上的傷勢, 又忍不住罵了句「人渣」, 給夜遙知上藥。
原主雖然對夜遙知兇,可從沒鞭打責罵過她。夜遙知身上這些斑駁的傷痕, 全是新傷, 有些是指甲掐出來的小傷,已經結痂, 鞭傷卻是碰一碰就流出血來, 顯然楊橫玉下手很重。
夜遙知乖乖坐著任她上藥,哪怕疼了也不哼一聲,看得莊靜為都有點於心不忍,道:「疼了要說。」
「遙知不疼!」夜遙知忙搖頭, 認認真真地道,「少主對遙知最好了,還親手給遙知上藥,遙知何德何能……」
「閉嘴,肉麻死了!」林煙雨聽不下去,忍不住呵斥。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思敏感,她莫名感覺蠢狼這番話茶味有點重。
「這蠢狼正常起來還怪惹人同情的。」風纖塵小聲道,「要是早這樣就好了,做什麼非得想不開,去認那個女人當主子啊!」
「言靈咒有兩種,一種以靈氣為媒介,另一種以蠱毒為媒介。」莊靜為解釋道,「她的腦部確實有蠱蟲生活過的痕跡,但那蠱蟲如今已不在了,或許是楊橫玉將它拿了去。蠱毒在時,便會影響她的認知,讓她不辨是非,只知道聽從言靈。」
「所以說,叛主和虐殺妖族都是言靈控制她去做,她自己其實不想?」風纖塵皺起眉,「那她豈不是可以借失憶脫罪?」
「只要是這副身體所為,便是遙知做的。」夜遙知卻截住話,垂眸低聲,「遙知雖不記得這些,但也曉得叛主是死罪,虐殺同類亦是大忌,為妖所不齒。少主願意留遙知一命,遙知自然要贖罪。」
「那你就跟在我們身邊贖罪吧。」林煙雨點頭,拉過覃長昕,問夜遙知,「你還記得她是誰嗎?」
夜遙知沉默了,努力回想片刻,不確定地答:「她是您……擄來準備定主僕血契的人族小美人?」
林煙雨:「……」
這話,不該在莊靜為在的時候問,她已能感到莊靜為釋放出的殺氣將自己籠罩。
好在覃長昕不計前嫌,忙為她解釋,將初遇美化一番,才讓莊靜為消了氣。
林煙雨心累。她甚至覺得自己再早一點穿越過來就好了,直接讓原主在人界和覃長昕定契,可能就會省去許多麻煩。
她只能用「不懂事」來解釋原主當時的行為,解釋完,再次給覃長昕道歉,畢竟這事確實是原主的鍋,並再次向莊靜為保證,一定會好好對待覃長昕,絕不負她。
夜遙知聽懵了,見林煙雨的目光移過來,有些害怕地抱住自己的大尾巴,小心翼翼地問:「那、那遙知是否該喚長昕大人為『少主夫人』?」
覃長昕一怔,雙頰瞬間燙起來,急忙開啟無怨扇遮住臉。
頂著莊靜為刀子般的殺貓目光,林煙雨心情複雜極了:「……不能。」
她才發現,蠢狼說話真的很能在雷區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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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理完夜遙知的傷,一行人便以調查的名義進入雀翎島。
雀翎島內倒是沒有毒霧,但毒素來源於水,一行人趕路時,還是儘量避免靠近水域。
林煙雨本想套一套聯絡人的話,奈何聯絡人一問三不知,聽到妖襲事件之後甚至嚇壞了,忙讓她們進島調查,自己則擺起傳送陣,準備直接傳送回窺玄書院稟報情況。
夜遙知雖然受了不輕的傷,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