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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希哲一臉驚訝:「不是吧?子寬兄平日裡酒量很好的,該不會是找理由吧?」
「就再喝一杯,讓我敬一杯就好!」
裴雲瀟終於不耐煩了,雙目中的利光瞬時射向趙希哲,冷冷道:「麻煩永年兄替我們告辭,多、謝、了!」
趙希哲一愣,終於察覺到氣氛的不對勁,有些尷尬地扯了扯嘴角,默默地退到了一邊。
裴雲瀟知道自己或許是遷怒了,但她已顧不了那麼多。
唐桁的手此刻已順著她的衣袖口握上了她手腕的肌膚,握得死緊死緊。
裴雲瀟沒有覺得被冒犯,她知道唐桁也是身不由己。
她一個反手,也用手反握住唐桁的腕處,盡力托起他的身子,腳下的步子也再次加快。
終於,兩人來到府門口的馬車前,她將唐桁攙上馬車,自己正要跟著進去,卻被唐桁推了一把。
「瀟弟,你去……駕車吧。」
唐桁額頭冒汗,脖頸處青筋微暴,靠在車廂壁角,忍得很是痛苦。
裴雲瀟下意識就要拒絕:「那怎麼行,我得……」
未出口的話猛然頓住,目光掃過唐桁隱忍的模樣,裴雲瀟的臉上出現了一絲慌亂。
她……明白唐桁的意思了。
第62章 相見恨晚
「……好, 我去駕車。」
裴雲瀟果斷地轉身,一道車簾,將兩人隔絕起來。
「駕!」車夫一聲吆喝, 馬車在黑夜無人的街道迅疾的賓士起來。
不消一刻鐘, 馬車已停在客棧門口。
裴雲瀟未等馬車停穩便已跳下,朝門口等門的夥計喊了一句:「去叫你們東家!」
夥計認出她,撒丫子就往屋裡跑。
韓少禎很快就出來了。
「怎麼回事?」
一出來, 韓少禎就看見裴雲瀟和車夫兩人攙著已有些神志不清的唐桁下來,他急忙上去接住, 將人搭在自己肩膀上。
「何家耍了手段。」裴雲瀟簡短地解釋著。
韓少禎臉色就是一變:「你呢?你怎麼樣?」
「我沒事。」裴雲瀟搖頭:「何璨沒想到我會和兄長一起去。」
韓少禎怒火中燒:「狗改不了吃屎!何家這麼多年, 還是這麼無恥下流的手段!」
唐桁身上的藥量並不大,可藥性太猛, 郎中來後足足下了三回針, 才讓他鎮定下來, 足見何家這次是鐵了心的。
等唐桁再次醒來, 已經是第二天的午後了。
裴雲瀟送了藥上來, 看著唐桁喝下去, 這才說起酒宴上的事。
「兄長是不是早有防備?郎中說幸好藥量不大,不然除非……」
唐桁臉上沒什麼表情, 看向裴雲瀟的目光仍如往日一般。可裴雲瀟明白,何家這次是真的將唐桁, 永遠推到了他們的對立面!
「不能算是防備,只是有所疑心。來京城後, 我曾遇見過一位自稱何姓的女子,察覺她似乎故意接近。席上我喝下第一口酒,就感覺到了不對,起初我還以為是毒藥……」
「為了自保, 我借敬酒機會,將我的酒壺,與坐在我鄰近的楊緒對換,卻沒想到,酒裡不是毒藥,而是……」
裴雲瀟暗暗心驚。
不愧是唐桁,夠狠。
以為是毒酒,就毫不猶豫地選中了與何家有姻親的楊家。若楊家公子在何家的宴會上出事……嘖嘖。
「五哥告訴我,當初陛下尚是皇子時,何貴妃就是靠同樣的手段,做了陛下的側妃。陛下受制於何家,愣是再未娶正妃,以至如今竟連皇后也未立。」裴雲瀟說道。
唐桁一挑眉,來了點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