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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煩躁的緊皺著眉頭,再想想身邊的顧澤和金玉音就更是不勝煩躁了。
心煩意亂間就覺得空氣裡的氛圍不太對,緩緩的再睜開眼皮就見沈硯還站在屋子裡。
他沒挪地方,一直站在屏風那裡剛進屋的地方,一張雌雄莫辯的稚嫩面龐,臉上沒什麼表情,就那麼安靜的望著自己,彷彿……
是在審視?
崔氏以前也沒和他怎麼接觸過,所以在崔書寧的概念裡對他也沒什麼印象,只是第一眼的感覺人畜無害。
他也不說話。
一時之間氣氛有些尷尬。
崔書寧略想了,就又掙扎著稍稍坐直了身子,解釋:「我確實與崔家本家的人不合,但是你也看見了,他們咄咄逼人,不是什麼好相處的人。我不讓你進族譜也確實是有私心,但是說話算話,你跟著我我絕不會叫你過得比崔家的正牌少爺差。」
她說這話就很有些老成了,雖然和她如今這張枯槁的臉比起來倒也不見違和。
沈硯盯著她已然是看了許久,心中不屑,開口時卻將那點幸災樂禍的嘲諷隱了去,只就平平無奇的扯了下嘴角:「你這病還能好嗎?」
言下之意
想太多了吧……
他此次進京本來就是閒著無聊又一時興起,純粹過來觀光看崔家人的熱鬧的,可沒想真的和崔書寧就這麼莫名其妙的繫結了。
他說這話,確實也不是出於關心。
只是他在隱藏真面目的時候,這張臉本身就太具欺騙性了,自認為已經算是老辣的崔書寧居然也沒品出惡意來。
兩個人,四目相對。
她就笑了,揶揄:「怎麼?盼著我就此一病不起,你好繼承我遺產啊?」
沈硯:……
崔書寧是重病這人,世人多忌諱這般言語的。
他一時接不上話來。
崔書寧卻顯然不是自嘲,單純就是開玩笑的,見他語塞就又自顧笑道:「你還是盼我能好好活著吧。你沒上崔家的族譜,分不了我遺產,我若不在了,你什麼也抓不住,肯定被崔家本家那些人吃幹抹淨。」
沈硯:……
正說著話,外面桑珠便回來了。
進屋瞧見沈硯還站在屏風旁邊,這會兒便覺得棘手:「姑娘,七少爺這……該如何安置?」
「叫什麼七少爺?他不跟本家的人一起排行。」崔書寧撇撇嘴。
這事兒確實有些棘手,她現在自己在顧家都如坐針氈,恨不能立刻捲鋪蓋走人,現在又帶了個便宜弟弟在身邊,別說她和顧澤關係不好,就算關係好也沒有出嫁了的姐姐帶著弟弟一起在婆家過日子的。
她心中飛快斟酌著想了下,就轉頭抱過放在枕頭邊上的一個木匣子。
裡面放著的是崔氏嫁妝的一部分,都是房契地契和身邊一些下人的賣身契。
她埋頭在裡面翻翻找找,昨日清點之時記得裡面還有三座在京的宅院,按照崔氏原本的記憶權衡了一番位置和格局之類,最後挑了其中一座叫暢園的地方,轉頭問桑珠:「京城裡的三座宅子昨日說都是閒置,不曾租賃出去是吧?」
桑珠點頭:「是都閒著。」
崔書寧又問:「有人看門和日常打掃?」
「都有的。」
崔書寧就把地契都塞回去收起來:「那你出府一趟,將……」
視線移到沈硯身上:「這孩子送去暢園先安頓下來吧。」
沈硯一直也沒把她說的要將他做崔家的少爺養的話當真,此刻便很是意外,不解的又微蹙了眉頭。
崔書寧耐著性子解釋:「這裡是顧府,你不方便留在這,先去暢園住著吧。我這暫時還有事騰不出手,你先將就幾天,等過陣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