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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秀女心直口快,拍手贊道:「孫姐姐之前說的果然不錯,太子妃脾氣好,性格隨和,犯點小錯也無妨的。」
胡善祥心裡咯噔一下,「孫秀女如何得知太子妃的脾氣性格?你認識太子妃?」
孫秀女低頭沉默片刻,而後說道:」是家中長輩認識太子妃的母親彭城伯夫人。我是山東濟南人,小時候我父親曾經在永城縣當過主薄,那時候彭城伯夫人接我去伯府玩耍,所以久聞太子妃之名。」
喲呵!孫秀女的後臺夠硬啊!
「你——」何秀女指著孫秀女,又指著胡善祥,「你——一個太子妃孃家的舊相識,一個曾經是宮廷六品女官,原來你們兩個都是有來歷的!我真傻,怎麼一直沒看出來!和兩個厲害的人物住一個屋子,將來就是淘汰了,出宮回家,也夠吹一輩子了。」
「啊?」胡善祥又驚,「你怎知我——」
孫秀女打斷道:「看來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是太子妃當眾說出來的呀,說你考進宮廷,必定才華橫溢,就給你展現才藝的機會。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了,紛紛議論,說難怪你禮儀課缺了那麼多,還能考甲等,原來早就學過。你為何不早說?害得我替你擔心那麼久,現在想想,真是瞎操心。」
胡善祥聽了,猶如被揭開龜殼的烏龜,立刻提起被子,裹住了全身,尷尬的要命,吶吶道:「我……我……我就是低調一些,安安靜靜的淘汰出局。免得將來回到宮廷復職,被人議論嘲笑。」
「哎呀!」何秀女捂著嘴巴,「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了,怎麼辦?瞞不住啊。」
胡善祥內心痛苦絕望,面上裝作無所謂,說道:「再過幾年,什麼大風大浪都平息了。等我在家盡幾年孝道,避避風頭,改名換姓再進宮,誰知道呢。」
何秀女抱著孫秀女的胳膊搖晃著撒嬌,「孫姐姐,你有這麼硬的靠山,此次準會選中,就是當太孫妃也有可能啊,到時候你是君,身居尊位,若那些亂嚼舌根的人欺負胡姐姐,你就擺出威風來,給胡姐姐撐腰。」
何秀女年紀小,只有十五歲,嘴巴甜,一副嬌憨的模樣,最近彼此熟悉了,就姐姐妹妹的叫起來。
孫秀女聽了,臉色一紅,「噓,此事千萬別張揚出去,連鍾嬤嬤也不能告訴。我沒有把你們當外人,不想用謊言敷衍你們,才說出實情的。」
孫秀女的家族是太子妃母親彭城伯夫人的故交,如今太子妃主持選秀,如果傳出去,怕是有「近水樓臺先得月」之嫌,有失公平。
胡善祥曉得其中厲害,說道:「對,咱們必須守口如瓶。」
何秀女說道:「你們放心,我就是死也不會說出去的。」想了想,又抱緊了孫秀女的胳膊,說道:「都說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我們三個一個屋住著,還在炕上一起睡過,雖不算是共枕,但也至少修了五百年的緣分吧,我們互相保密,互相扶持,可好?」
「好。」胡善祥看著孫秀女,「聽何萍萍說,昨晚多虧了你拉住我,差一點點就跌下旋坡臺了,我欠你一條命。」
根據何萍萍的描述,昨晚她靠近懸崖的地方,是一片太湖石,而非南邊的池塘,如果她跌下去,全身的骨頭都會摔碎,一命嗚呼。
孫秀女有些不好意思,「換成是你,你也會做同樣的事情。昨晚太險了,你不勝酒力,以後少喝點。」
何秀女端起粥碗勸食,「現在有沒有好一點?想吃了嗎?」
胡善祥還是沒胃口,不過,盛情難卻,接過了粥碗,「我自己吃,多大人了,不用你餵……」
另一邊,曾經的六品胡善祥成了秀女「回爐重造」,以及在兔兒山旋坡臺吟詩作賦、醉後差點跌落懸崖、被揹回儲秀宮之事傳遍了紫禁城。
端敬宮,朱瞻基聽到傳聞,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