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頁(第1/2 頁)
教官罵道:「你們這些渣渣!垃圾!你們不配當軍人!早知如此,早飯就不該讓你們吃的太飽!餓著肚子看你們怎麼打架!」
教官越罵越不堪,後來還口口聲聲要和這群幼軍的親娘或者其他女性長輩們發生不可描述的肉體關係。
幼軍不堪受辱,乾脆把教官從馬背上拖下來,無視下官必須服從上官的軍紀,揮拳就打。
罵聲打架聲哭叫聲聲聲入耳。
家事國事天下事關我屁事啊。
朱瞻基被夾雜在這群橫衝直撞的螃蟹中就像洪流裡的一片浮萍,身不由己,他不打人,但是有人打他啊!
打他他當然會自保反擊,就這麼被動的陷入其中,他也不知道打了幾場架,隨波逐流,想跑到邊緣,遠離「戰場」都做不到,只有打架、再打架,總有人對他提起挑戰。
他的暗衛也被洪流衝散了,找不到他。
幼軍就像一個黑色的染缸,朱瞻基一塊白布跳進去,染成了黑色,和普通幼軍一樣,廝打在一起。
胡善祥因要準備易容和防身之物,姍姍來遲,看到校場上亂成一鍋粥的場景,她登上旗樓也看不清楚朱瞻基在何處,所有的教官怕被卷進這群瘋子裡打架,已經提前離場,沒有人管,就等著幼軍們打累了,自然會停手,自生自滅。
教官們都是軍戶出身,世代為軍,瞧不起這些非軍戶出身的「雜種」。
胡善祥擔心朱瞻基死於混戰——連德州兇險的刺殺都逃過了,這次要是死在自己的護衛隊手裡,豈不是貽笑大方,連死都死的那麼不光彩?
胡善祥瘋狂的敲鐘,這表示演練結束,大家住手,列隊回營。
但是,鐘聲都傳到了鄰居盔甲廠上空,校場的幼軍們依然對鐘聲充耳不聞,照打不誤。
怎麼辦?
胡善祥看著下面如困獸般的瘋狂鬥毆的場面,怎麼樣才能他們停下來?
蒼天啊,趕緊下一場大雨吧!
但是藍藍的天上連一朵雲都沒有,天氣好得很。
老天爺一點都沒有顯靈的意思。
靠天無用,還是得靠自己。
什麼東西能夠控制住如脫韁野狗般的幼軍呢?胡善祥看著遠處一排排有煙囪的房子,有了個主意。
她騎馬狂奔到炊事營,把中午的肉菜——鹵豬下水裝進銅盆裡,一盆盆的抬出來,放在上風處,然後命廚子們拿起大鐵勺,敲著銅盆,齊聲大喊道:「開飯了!」
肉味順著風吹向校場,下水的味道尤其濃厚。
好香!聞到味的幼軍們終於停手,安靜下來了,順著味道看過去,食堂的大師傅們朝著他們揮動著鐵勺。
「開飯了!」
「居然有肉吃!」
「我今年過年都沒吃到肉!」
「還愣著幹哈?快回營拿飯盆打飯去!」
「兄弟們,沖啊!」
幾乎眨眼的功夫,滿地螃蟹亂爬的校場上空無一人,安靜下來了。
不,有一個人沒有動,那就是朱瞻基。
他從地上爬起來,灰頭土臉,髮髻蓬亂,衣服也被扯破了,揉成一坨鹹菜般的褶皺,還拖著左腿,一瘸一拐的走著。
他越來越像丐幫幫主了。
兩人在兵器庫房秘密見面。
胡善祥看著劫後餘生的朱瞻基,連忙拿出傷藥,「你沒事吧?腿怎麼了?」
「皮外傷,沒事。」朱瞻基把藥油倒在腳踝上揉搓,「崴了一下腳。你還真有法子,用飯菜引誘他們停手,若來晚一步,我這腳怕是要廢了。」
朱瞻基面色凝重, 「我還是太樂觀了,覺得幼軍沒有經驗,多練就可以了,但是這群人就像猴子似的,根本不聽指揮,還喜歡起鬨,見